君辞很确信地点头：“真的。”他看着方曜，笑了，“放手去做，万事有我。”
话都说到了这般，方曜惴惴的心才放下。他集中注意力，全力一击，颜泣剑冲破苍穹，堕仙罩应声被破开了一个巨大的裂口，摇摇欲坠了片刻，便彻底散了去。而与此同时，九霄的惊鸿剑也刺了过来。
白光巨闪，震天动地，两大神级灵器的对抗，让人简直失聪的巨响过后，九霄终于止住了攻来的架势，倒退几步半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血吐了出来。而君辞也是猛地往方曜这边靠来，二人肩膀猛然相撞。
身边人闷声咳了两声，方曜连忙扶住君辞，焦急问道：“你怎样？有没有事？”
85、埃落（十三） ...
君辞看着他笑了笑, 道：“这点儿伤不算什么。”
方曜怀疑，还欲再问。这时，九霄那边震天动地的哭声把他吸引了过去。方曜不知他们在哭什么, 九霄明显是被云殷借助堕仙契约的力量给控制住了, 但是他刺来一剑, 也不至于受到多大的伤害吧。
这时旁边一修士，看着像是哪门哪派的掌门, 许是方才方曜救了大家, 他对方曜态度还不错。便主动解释道：“道君有所不知, 这九霄真君的惊鸿剑啊, 可不能乱用！当年这惊鸿剑是由众门派齐聚修炼而成, 九霄真君以身炼剑，人剑合一，担负得是整个修真界的安危, 尤其是最后一招，可不得了啊, 不能乱用啊！怎么说，就是九霄真君若是使了惊鸿最后一招, 那便是用整身气血去祭，使了便会没命啊……唉, 这下灵墟门又要换掌门了……”
方曜一愣。猛然记起当年他刚出龙骨山不久、去灵墟门取颜泣剑时，九霄为阻方曜离开要启用惊鸿剑, 一堆人死命拦着不让。原来竟是厉害又严重至此，用则毙命。
那人继续叹：“不想叫让心怀不轨的云族余孽给利用了, 真是可恨可叹！啊，道君我不是说你啊，我是说那个云殷, 你虽是云族人，但此番救了大家，我们也不是那么是非不分的……”
方曜没工夫听他扯了，他缓步走到九霄面前，神情复杂。
九霄此时已清醒，却气息微弱，抬眼都很费力，他吃力朝方曜处望来，话说得艰难：“曜儿……非，我本意……”
方曜默默看了君辞一眼，转而去看九霄，道：“我知道。”
九霄似是还想朝此处伸手，伸起些许，却又放下，眸光渐渐变暗：“……对不起。”这三个字说得极轻极轻，基本可以说没发出什么声来，可方曜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