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上半身骤然下跌。
“我知道，我知道！”楚忆瑜紧紧抱住他，哭得撕心裂肺，“你能不能，不要离开我……当我求了你，你睁开眼，你看看我，你看看我啊云殷……”他不断地说着，泪水流了满脸。
可终究改变不了什么，云殷眼里终是失去光彩，全身慢慢变得僵硬。
意识到这个状况时，楚忆瑜怆然而泣，他紧紧抱住了云殷，头深深埋了下去。良久，再抬头时，眼眶中赫然流出两行血泪。
终于，楚忆瑜停止了流泪，他红着眼深深看向对方：“这次，你休想再想要推开我……”他低着头，捧住了云殷的脸，第一次将自己的唇颤抖着、和着眼泪，慢慢压了下去。
天地灰败，哀鸿遍野，但终究归于平静。
方曜遥遥看了那处一眼，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感觉，终归不好受。下意识便去探君辞手掌，那掌心温暖无比，让人安心，他转头看向对方：“我们走吧。”
而君辞则紧紧攥住了他的手，攥得异常得紧，像是受了云殷二人的刺激，生怕方曜下一秒就会不见。问道：“去哪儿？”
方曜抬头看了他一眼，却见他面上倒也正常。便低头想了想，指了条路：“我瞧那边伤亡比较严重，就去那儿吧，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君辞点头。二人便携手沿着那条路走去。
……
而此时的方曜还不知道，自从他踏进了这条路，之后发生的事情让他的人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多年后他无数次想起此事，都给自己做了无数遍的假设，若是当年没有走这条路，那他之后的日子，会不会好过很多……
89、恸遥 ...
二人一路朝回走, 打算去镇魔山看看情况。
方曜此时的心情很复杂，一切终于尘埃落定，遗憾有, 伤感有, 但感激庆幸满足喜悦也有, 便是对于横亘在自己和君辞之间的诅咒和传承问题，方曜也相信终将有解决之法。
这般一想, 方曜心里又畅快了起来。
并肩这样走着, 他只和君辞凑在一起说着话, 心里便被大片无法言状的欢喜所填满。他一高兴, 话就变得很多, 而君辞则笑着静静听着，偶尔插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