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身下渐渐没了动静,刘郁终于偃旗息鼓。
许你尊位你不要,就别怪朕踩你入尘埃。
第二天司马错是被人扯住头发拽下床的,当时他还不清醒,根本不知发生了什么,就被人随便披了一件粗布外衣,甚至连鞋都没有穿光着脚被拖出门。他被打过脚板,脚心还伤着,沾地时钻心的疼。
没有人同情他,侍卫把他往训诫司一扔功成身退,迎接他的是训诫司的一众太监。
郑奴儿懒洋洋道:“赵福生,伺候贵人的事就交给你了。”
“是是,郑总管放心。”
训诫司最边上有间不大小屋,小屋中央是一方巨大石磨,看着少说也有上百斤。
“你们还不赶紧伺候贵人。”
马上有人七手八脚把司马错绑在推磨盘的推杆上,郑奴儿一招手,赵福生亲自抡出一个鞭花,跟着那鞭子就落在司马错后背上。
“推!”
郑奴儿此刻掴打掴打手掏出那张专门针对他而制定的侍寝规矩的纸张,恶劣一笑:“陛下说了,贵人您啊火气太大好地方恐怕静不下心,不妨换个清静地败火。边上这些新打的粮食今天都归您,不过活要干,规矩还是要学。贵人不说话,那奴才这就开始了。”
007司马错晕倒了
刑房一灯如豆,司马错毫无意识被磨盘拖行,小腿和脚后跟早已磨破了皮。
他始终没去背那个邪恶的侍寝规矩,郑奴儿只在最开始的时候狐假虎威一阵然后就没再露面,接下来的时间里都是赵福生在‘伺候’他,没有时间休息,没有按点吃饭,只有不停地推磨盘。
后来连赵福生都不露面了,大概觉得他冥顽不化,都懒得出来教训。
再后来,饥肠辘辘加上一身的伤,他晕倒了。
不知过了多久,鼻息间有淡淡的龙涎香飘来。
刘郁来了?
这怎么可能?
他迷迷糊糊被人解了下来,又被小心扶着躺平了。他没气力睁眼,马上又昏了过去。在他稍微恢复一点意识的时候,感觉有人正托着他往他嘴里灌什么,吞咽之后才反应过来是米汤。
“谁?”
“大将军您好些没有?”
司马错努力将眼睛睁开一道缝,一张略带稚气的脸逐渐清晰,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有淡淡的汗味充斥鼻息,根本不是什么龙涎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