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到一丝庆幸，不是刘郁。
对方见他醒了，眼睛一亮，忙把手里的碗又端近一些。
“我怎么了？”
“刚刚将军睡着了，不留神摔了一跤。”
这孩子挺聪明！
简简单单一句话就把他如今落魄惨状的尴尬成功化解了。
不过他早就饿了，这时有的吃就行，尽管只是一碗普普通通的米汤，在他心里却好过膳房最美味的羹汤。显然一碗汤不够，小太监劝他不要心急，他饿的太久了不能马上进食，先用一点米汤润肠，然后又给他倒了一碗。
“你叫什么，在哪当差？”
“奴才小名虎头，是洒扫的粗使，有时也帮忙给这里受罚的奴才送送饭。”
司马错点点头：“你认得我？”
小虎头眼里的光更亮了，点头嗯。
“去年将军西川大捷宫里设接风宴，奴才在御花园当差，远远见过将军一面。”
司马错勉强一笑。
“如今我落魄，你不必这么叫我。”
“将军说的哪里话？奴才听闻陛下礼遇将军，就是偶有小过错也不会太过责罚。到时将军向陛下赔个不是，谁还会说什么？”
此刻司马错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已然了然于心。
“将军多保重，奴才先去了。”
目送小虎头出门，司马错眼神暗了下去。
又是刘郁一贯的把戏，险些让我误以为真！
到底是怕我真死了，打发个小太监前来送汤水。
再说那小虎头出了训诫司大门，一人从阴影里转出来，小太监躬身行礼。
“喝了？”
“是。”
“他没察觉汤里有异？”
“回陛下，不曾。”
“话都带到了？”
“回陛下，是。”
小太监不再多说，这就说明司马错依然不肯低头。
不过不要紧，朕不信打磨不掉你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