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日,沈朝阳亲自送那孩童回家,却未见其父母,那孩童笑道:“我父母都在海外留学,后来差人送了信与银钱,叮嘱我独自好好读书,待长大些了,可去海外寻他们。”
父母在海外留学?
沈朝阳心思一动,细细看那孩童的眉眼,方才只觉面善,现在看来,竟与他枕边人一模一样。
再仔细观察周围,这里分明是那人出嫁前的住处。
沈朝阳醍醐灌顶,开口问:“你姓甚名谁,我却记不清了。”
那孩子笑了笑,道:“我是王倾。”
沈朝阳欲再问几句,眼前的画面却又变了。那孩子,王倾,双手捧着一碗面,哒哒哒地趿着鞋,将面条捧到了沈朝阳的面前,道:“哥哥,吃。”
沈朝阳低头尝了尝面条,入口却没有丝毫的味道——他的味觉,消失不见了。
——
沈朝阳从梦中醒来,他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仿佛还沾染着梦中那一碗面条的温度。
是梦么?还是过往遗失的记忆?
沈朝阳放下手,下了床,刚出了卧室,正好撞见王倾在用水盆搓洗他的外衫。
“王倾……”
“怎么醒了?”
“你去歇歇,我自己搓洗便是。”
“莫要心疼我,这水是温的,我只是惦记着这长衫你喜欢得紧,现在清洗干净,待今日晒一晒,明天便能穿了。”
沈朝阳默不作声,蹲**,握住了王倾的手,道:“我从未做过浆洗之事,不妨让我试试?”
王倾的手一烫,眼里的泪也险些忍不住了,他道:“你总是这般照顾我。”
“分明是你照顾我,”沈朝阳将长衫从王倾的手中夺走,半蹲着身子,细细地搓洗着,“你为我洗手作羹汤,又为我亲自浆洗衣物,我娶你为妻,未曾让你享甚么福气,却总连累你为我受累。”
王倾甩了甩手,任由水珠从嫩白的指尖滚落,道:“为你做任何事,我都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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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状态不好,明天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