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阳。”
“嗯?”
“我心怀叵测,只想将你囚禁在我身旁。”
“纵使有一日,我离开此处,也要将你带在身畔。你心如我心,哪里心怀叵测了?”
沈朝阳嘴角含笑,将王倾心中恐慌之事,安抚理顺,他打了个哈欠,拉高了毯子,道:“左右无事,不若在我身畔,休憩片刻?”
王倾却摇了摇头,道:“锅里尚煮着炖汤,我去看看,再端回来便是。”
“好。”
王倾出了房门,沈朝阳静待片刻,道:“沈静,你可还有话要说?”
“王倾道甚么,你便信甚么,又需要我言语甚么?”沈静忍不住讥诮出声,话语中却难掩委屈和失落。
“我与他乃是结发夫妻,你既自称我的子嗣,自然也应当视他为父亲。”
“滚粗!!!”沈静显然是抓了狂,竟道些让沈朝阳听不懂的话语,“他夺你运势,阻你自由,如今你陷在此处,外界风云莫测、群雄争斗,俱没有你的踪影。你前期几乎赔尽了身家,如今俱是为他人做嫁,沈先生,我叫你一声爸爸,你清醒些啊!”
沈朝阳却轻笑一声,道:“名利权势于我,不过浮云,你既言我为他人做嫁,那便有旁人支起了大旗,能照拂墨城子民。我又何必硬要从中分羹,急着去劳神费力。”
“倘若你珍惜之人,于末世中不幸身亡,你可会后悔此时龟缩于此?”
“我最为珍惜之人便是王倾,旁人亦非鱼肉,任由他人刀俎,倘若他们不幸亡故,我当竭力为他们复仇。但他人之生死,不过是他们的命数,我能救得一次,总归救不得一世。”
沈静绞尽脑汁,又同沈朝阳激辩数十次,却无法说服沈朝阳。
他恍然察觉,沈朝阳并不如他所想的那般野心勃勃、热衷权势,反倒醉心于情爱之中,向往闲云野鹤。
他按捺不住,终于叹道:“爹你开心便好。”
沈朝阳不明所以,但报以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