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埋伏,更不能丢你一个人在这儿了。”谢诏给他搓手,又将揽入自己宽大的锦袍内,“别忧心了,那是他自己都选择,他这般选了,就是希望你能安好,你若在此伤神,反倒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意。”
郁祐顺势抱住了他的腰,嘟囔道:“他回去,萧赐晓得了,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他是个聪明的,能在萧赐身边这么多年,定然也有自己的生存之道。”
郁祐蹭着谢诏道胸口,“其实,方才我想对他说,我没有憎恶过他……我知道他来路不明,也曾.生过疑心,小心提防。可我也知道他生不由己,本性不坏,所以从未怪过他。”
“嗯。”
“可我未曾对他说过这些话。”
“他会明白的,不然今日也不会来见你。”
“是么?”
“嗯。”
谢诏搂得紧了些,“我们回家,好不好?”
郁祐“嗯”了声,抬头道:“回家。”
第二日,北齐使团并未有异动,萧赐什么都没做,拜别了大周天子便带着使团出了城门。
郁祐也在送行之列,他刻意在萧赐周围寻找魏一的身影,却什么都没找到。
“殿下从方才起便左顾右盼的,莫不是在寻什么人?”萧赐面上挂着浅笑,仿佛几日前提议联手灭周的人不是他一样。
“他人在何处?”郁祐开门见山,按照前几日的观察,萧赐对魏一并不同于其他奴仆,他不相信以萧赐的性子,会这么轻易地丢掉这颗棋子。
萧赐像是恍然大悟,“啊,殿下是在说那个无用的奴才么?”
“他昨夜办砸了差事,本王有些恼火,便略施小惩,谁知他经不住教训晕厥了过去。”
郁祐眉心皱成了川,冷冷地睨着他。
“不过殿下无需忧心,气还在,就是手脚都废了,在后头堆杂物的马车里呢。”
“……他是你的人,这般折腾他,于你又有何好处。”
“是啊,他是本王的人,”萧赐回过头对郁祐笑了笑,“可为什么总向着外人呢?”
“豫亲王殿下,他这一顿刑法可是为你挨的。殿下若是舍弃了那些无用的情爱,应下了昨夜的条件,也就不会生出这许多事端来。”
“本王若是真的应下了,现下该是已经成了提线傀儡,任由魏王摆弄了吧。”
“殿下这话说得不对,你我是各取所需,何来傀儡一说呢。”
“本王对你那些腌臢下流的手段没有兴趣,至于本王的生死,更是与你无关。魏王殿下自求多福吧,后会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