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影有种小老鼠偷着奶酪的喜悦,转过身忍不住又亲了一下。
柔软的触感,让夜影想要继续,他将沈若君紧紧抱住,对方却无动于衷。
这一次,他脸上的笑容忽然僵住了,宫主不是睡着了,而是已经昏迷不省人事。
夜影惊了。
“您醒醒,您这是怎么了?”夜影坐起身摇了摇沈若君,见人终于有了点反应,但是意识却非常薄弱。
“不用担心,就是累了而已,睡会儿就好。”沈若君苍白的脸挂着笑,气若游丝地缓道。
“好,那属下帮您盖好被子,您再睡一会儿。”夜影又惊又喜,手忙脚乱地帮他沈若君掖好被子。
“嗯。”沈若君极轻地应了一声,便闭上双眼安静地睡去。
夜影并不相信沈若君说的话,自己从未见过宫主虚弱的样子,他急忙喊了夜司跟夜罗进来。
二人进门看到屋内满是欢爱后凌乱的痕迹,满脸疑惑,直到看到夜影坐在床上,才理解释怀。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宫主到底是怎么了?”夜影小声地问。
夜罗闻声走上前一步,才看到沈若君双目闭合着,一时也吓到了,“影大您不在的时候,宫主咳过两次血。”
“为什么?。”
“玲姑娘说是气血两虚,在清水镇的这半个月,一直是玲姑娘在为宫主做调理,而前几日收到一封匿名信,于是宫主让我们立即启程,时间紧迫也就没去通知秦医师跟玲姑娘,只在客栈给他们留了口信。”夜罗如实说道。
“这么说是因为我?”夜影低声呢喃,声音轻到只有他自己能听见,旋即冲二人道:“你们快,快去找个大夫来,。”
荒郊野岭的,有间客栈就不错了,药店大夫什么的只怕是奢望。
可夜司还是转身出门去找去了。
夜影用热水替沈若君擦了身后,片刻不离守在床边,拉着沈若君的手,放在脸上轻轻蹭着,在心里祈祷他能够安然无恙度过此劫。
过了半个时辰,夜司没把大夫请来,倒是夜罗把人带来了。
夜影起身一看,那人竟是秦怀玉的亲生母亲,更让他惊讶的是小玲子见了他丝毫不意外,也没有先前在梵净山时的那种敌意。
“让我来为他诊脉。”小玲子似乎已经预料到会是这样,脸上的表情很平淡。
夜影点点头让出位置给她,自己则站到一旁。
小玲子摸着沈若君的脉门,时而眉头紧蹙,时而低头沉思,许久之后才收起脉枕,起身去外室。
夜影看她诊完脉,自行走到床边,把沈若君的手放回被窝里,不舍地看了一眼沈若君那苍白的脸,才跟出外室。
“玲姑娘,宫主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咳血呢?”夜影急切地问。
“他先天不足,能活到今天已经是个奇迹,他本来可以多活几年,但前提是不做虚耗精力的事情,如今他气血两亏,髓不生血,怕是时日无多了。”
看淡了生死的小玲子,对此并没有太多情绪的表露。
“玲姑娘,您是巫医族的掌门,您肯定有办法救我家宫主的,您要银子还是要别的,只要您说,我就是拼了我这条命也会想办法弄到手。”夜影急得,恨不能给她跪下。
“他不会希望你死的。”小玲子坐到桌边,摇摇头忧思道。
“不瞒玲姑娘,夜影这条命本该在十六年前跟随我母亲一同湮灭,是我家宫主冒着寒毒侵体的危险救下的我,如今只要能救他,我什么都愿意做,求求您救救我家宫主。”
夜影走到小玲子面前,直接给她跪下。
小玲子扭过身,不肯接受他这一跪,“等他醒了,我再问问他的意思,其实他早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却还是不肯细细调养,想必是已经有了死的心理准备。”
“您不用问宫主的意思,只要能救下宫主,您说什么我都听您的,您不是说我是邪吗?这条命您要的话,拿去便是,夜影绝不会多吭一声。”
夜影跪着挪到小玲子脚边,迅速从她腰间抽出匕首,拍在桌子上。
小玲子无奈地摇了摇头,把匕首放到一旁,“我听玉儿说,你曾取自己的狐族之血喂过他,可有此事?”
夜影想了想,点点头道:“是,那次宫主为了救我泡在冷水里寒邪侵体,秦老医师说那是宫主命里的坎,也束手无策。是秦医师告诉我,如果能取得火狐之血,那就宫主便还有救活的可能,我身体里有一半的火狐血统,所以瞒着秦老医师试过一次。”
“那我想他的命还是有救的,只是要辛苦你了。”小玲子饶有深意地看着他,淡淡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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