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惟:“要吗?”
郁启非觉得好气又好笑:“你都快给我扒光了,不觉得这句话有点多余吗?”
陆惟看着他只敞开一半的上衣:“还差一点。”
难得的好夜晚用来温存,就显得怎么也不够,郁启非最后是因为汹涌的困意睡过去的,睡的时候陆惟与他还亲密着。恍惚中感到有人吻了吻他,轻声说“晚安”。
陆惟也累得够呛,导致第二天郁启非没能闻到早餐的香味,倒是先闻到了没来得及处理的腥味。
他还躺在陆惟怀里,后者睡得很沉,郁启非没敢把他吵醒,就这样仰着头看他的脸。
或许是在睡梦里比较放松,平时那股成熟劲儿不那么明显,多么几分柔和气。这么一看,才觉得陆惟也就是个刚步入二十的青年人,旁人在这个年纪大抵还没有走出学校,透着不经世事的天真与青涩,而陆惟却总是能给郁启非留下些稳重得滴水不漏的印象。
男朋友很辛苦。
这么想着,郁启非觉得自己也该承包一顿早餐,他轻手轻脚地爬起来,谁知陆惟觉得怀里一空就立刻睁开了眼睛。
郁启非无奈地把手贴上他的双眸:“别睁眼,你现在正在熟睡。”
陆惟配合地装睡。
郁启非给他排戏本:“再等半个小时,你再悠悠转醒,然后惊讶地发现男朋友不在身边……”
陆惟大概猜出他想做什么了,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厨房里就传来捣鼓的声音。
陆惟很想按照剧本就这么睡着,可是外面的声音虽然细小,却像羽毛一样勾得他心痒,让他忍不住地去关注。
平时根本不吃早餐的他居然开始感到饿了。
郁启非煮了虾粥,炒了盘鸡蛋,又翻出一包海带丝当作小菜。
他去叫陆惟的时候,发现陆惟还躺在床上装睡,但是被单床单都已经换过了。
郁启非半撑着身上趴在他上方,朝他的嘴唇吻了过去,刚接触到,便有一只手扣住了他的头,加深了这个吻。
他们有些投入,想起粥还在桌上放着时已经是十分钟后。
陆惟又躺了回去,装作一副刚才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郁启非都穿好鞋了才发现这个戏精正在恪尽职守地演,一时怀疑陆惟是在诱他重复一遍刚才的行为,然后再浪费个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