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觉郁启非跟记忆里的大不同了,在他看来,以前的郁启非就是个腼腆少年,搞不好是别人说个少儿不宜的笑话他都要腼腆一笑避避嫌的那种,当然,这也只是出于朱玉凌的想象,他没试过。
总之,怎么也不可能是现在这么个敢当众调情的老油条吧。
这这这,陆惟这老禽兽把好好一纯洁孩子带成什么样了。
郁启非笑了笑,没有反驳。反正他们声音不大,也没什么过分亲密的动作,其他桌的人根本没注意这边。没有外人在,他就没什么可害羞的。
至于朱玉凌,是最早见证过他主动追回陆惟并给予祝福的那批人,所以很难产生什么回避的想法。
两人还真就这么把秘书的事定了下来,没一会儿陆惟就打了电话跟公司报备,还让安排一个办公桌,郁启非则开始搜“文秘工作指南”,朱玉凌才意识到这俩居然都是认真的。
于是裴佟和瞿进霄到B市的第二天早上,就惊奇地发现三个人都不在家。
裴佟在群里问:人都哪儿去了,今天什么安排?
朱玉凌:打工。
郁启非:打工。
陆惟:打工。
裴佟:???
郁启非“打工”的第一天,觉得一切都很新奇。陆惟现在有了一间专门的办公室,虽然小,但百叶窗一拉,外面就看不到里面,是个完美的私人空间。
而且小也只是相对的,至少屋里再摆一个秘书桌绰绰有余,还有摆一个用来休息的懒人沙发的空间。
陆惟工作的时候,郁启非就在这间空荡荡的办公室里转来转去,边转边想该给每个角落放上什么东西。
几番来回陆惟实在集中不起来注意力,趁着郁启非擦着他的椅背走过去的时候,迅速转了一下转椅,抱住了郁启非的腰:“我觉得你像认地盘的猫。”
郁启非转头看他:“所以呢?”
“所以我现在想吸猫。”
恰好有人敲了敲门,门没关,来人就这么直直闯了进来,然后愣住了。
郁启非淡定地从陆惟怀里抽离,不动声色地说:“摆件要美观为主还是寓意为主?”
陆惟也无缝切换到公事模式:“都行,一点小事,你决定就行。”
仿佛两人刚才就只是在讨论装潢而已。
进来的员工“呃”了一声:“小陆总,您弟弟也来了,他办公桌是摆哪儿呢?”
陆惟其实还没有什么领导职务,但是他的身份是公开了的,所以大家都这么恭维地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