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瞧，连你自己都知道是曾经，那又何必再自讨无趣呢？”姜小海抹了抹少许的眼泪，变得更加镇定自如。
在这种事情上，他必须拒绝。
虽然他知道被拒绝会很难过，被自己喜欢的人拒绝更是痛上加痛，如同心脏被瞬间撕裂，他却不得不斩钉截铁地这样做！
“是，我喜欢你陆河，从高中就偷偷喜欢你，喜欢了你十多年，但现在我清楚我们不适合，彻底醒悟了还不行么？”
姜小海拿出粉色手机偷偷看了一眼，明白自己接下来应该抓住机会做点什么。
他跟陆河早就该说得清清楚楚了，现在这就是个很好的契机，可谓是“一石二鸟”。
“陆河你应该知道，人的喜欢和耐性都是有限度的。如今，我已经有了跟自己相爱的人，我很庆幸能跟他在一起，他对我也很不错，我希望我们都各自安好。”
说完一大段话，姜小海能感觉到气氛很压抑；他们的声音是很小的，基本只有彼此能够听到，都尽力尝试压着嗓子说。
于是姜小海的嗓子又开始不舒服了。
陆河却不罢休，又要开始将话题给带起来的节奏，好多话说了一遍又一遍，他却仿佛装聋作哑，依旧阐述他自己的想法。
姜小海深知陆河是个怎样的人，如果说以前他是高冷禁欲，特立独行，那么现在的他，只能被说成是任性妄为，自私自利。
为了自己的愿望得到满足，自己的情绪得到安抚，他是不会去考虑别人的感受的，正如现在不停用语言逼着他“返璞归真”……
“不用再说了，真的，说再多还有什么意义呢？”姜小海觉得很没意思，深深叹了口气，然后抬起头来直视男人，咬牙切齿说出自己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
“陆河，如果你说这么多纠缠不清的话，偏要从我这得到一个最终的答案，那我可以真实地告诉你……”
“实际上，从前的姜小海有多么喜欢陆河这个人，现在的姜小海就有多么厌恶他，而且我敢保证无半点夸张意味。”
或许眼神是更好的传达工具。
当那凌厉冷漠的眼神朝自己射过来，陆河的心扑通打了个颤，立马就接收到了深深的敌意，不像是在简单的演戏。
姜小海看他的眼神，不一样了。
以前是崇拜仰慕，现在是客套疏离。
他果真是恨他！
恨他这么多年的辜负！
“所以，我们真没可能了。”陆河低着头看不清眼里的具体情绪，只是语气弱下去了很多，这话也带着几分“认命”的意味。
“是。”姜小海趁机回复，“至于刚刚打车的钱，我会想办法给你的。”他不想由于自己的粗心，让陆河像今天这样为他买单。
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简单点好。
陆河露出自嘲的笑，点点头没在说什么，这种时候他再说什么话，无论是甜言蜜语，还是忏悔不已，都不再有意义。
小海，终于忘了他！
小海，彻底属于别人了！
而那个只喜欢他的小海……
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