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跟谁睡，什么时候睡，怎么睡，难道还需要听一个虚拟系统的话？
可一想起kiki曾经好心提醒过他的那些话，他便瞬间又迟疑不前了。对啊，系统还有最无法抵抗的一个权力——施加惩罚。
他姜小海这辈子亲朋好友本来就不多，个个对于他来说都是最宝贵的财富，如果真的因为他的过失，而遭受不公平的待遇……
那他也太过自私自利了！
kiki说过系统惩罚力度大小是随机的，也就是说他随时可能面临着失去，说不定惩罚严重起来，就会像kiki曾经用来举例的那位古代书生一样，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最终，理智还是战胜了一切。
姜小海颤抖着嘴唇，一把抱住身体健硕的唐铭赫，有些无力地解释道：“对不起，我做不到，起码目前我还不能这样做。”
他说不清楚心里究竟什么感受，或许矛盾、纠结、痛苦和委屈都占了不少比重。
而此时此刻，他只是觉得自己作为主动的那个人，却又突然掐下暂停键，对于唐铭赫来说也太不公平了。
而且几乎每一次，他都在以系统的指示为标准，利用别人的信任和感情，一步一步达成自己的目标，获取那些可笑的积分。
至于那些不知情却被他“利用”的人，仿佛不得不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就像这一次原本打得火热，却戛然而止的亲密一样。
自己永远是那个可恶的主导者，随意支配事情的发展和进程，不在意别人的想法和心情，只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上次的成先生就是这样，莫名其妙接到他类似于暧昧的话语，误以为他也是喜欢着他的，然而却被告知只是一个玩笑。
他总是告诉自己要好好做人，做个善良可亲的人，可他最近好像一直在给别人期待，又施加给别人最突如其来的伤害！
他表面上是个主导者，但实际上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个被一时贪念所羁绊，而被迫绑定了所谓系统的受害者！
他所做的一切都那么荒唐，说出的话前后逻辑也往往不够通畅，可他却偏偏一次又一次做出了这样的行为，只因身不由己。
唐铭赫压制住内心的失望，将姜小海抱得紧紧的，深呼吸一口气，回复道：“没关系，你不用说什么对不起，咱们慢慢来。”
或许他们相识时间不算久，姜小海又是个保守内敛的人，不如他在感情中直接了当和热情奔放，那种事情确实不该着急。
“小海，要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太自以为是了，以为只要你和我彼此喜欢，就能肆无忌惮地做这种事情。”
唐铭赫无所谓地笑了笑，此时此刻的欲望已经消失了一大半，继续说：“如果你真的很介意的话，没关系的，我愿意等你能接受的那一天，大不了结婚了以后再……”
可他再怎么笑，也掩饰不了那股子失望，自从他认识姜小海以来，他不止一次期待姜小海的主动，以及自己将其完全占有的情景，如今却被严厉地说了“NO”。
“不是的，不是不愿意……”姜小海哽咽了喉咙，迫不及待地打断男人的话，说出的话也染上了浓浓的鼻音，竟有些愧疚和感动。
“我知道你很喜欢我，就像明明你有权有势，什么样的人都能一抓一大把，别提一个如此平平无奇的我了。”
“你刚才说愿意等着我，等我有一天真正接受你，而我想告诉你的是，在这种事情上我没那么保守，我能理解和接受。”
“甚至，我也很喜欢你，所以也想跟你完美结合，只是我暂时有一些事情还需要处理，而且一时半会儿不能告诉你……”
他的一大段话，却让对方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