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除非我死
鹿方宁脑中“轰”地一声，脸上的笑容终于出现了一丝的裂缝。
在这瞬间，她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死死地抓着他的手臂，不肯放开。
凌睿却将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
她明明那么用力地想要抓住他，可他却十分轻松就掰开了她的手。
鹿方宁看着自己苍白的手，脸上忽然扬起了笑。
她弯着眼睛，眼神悲凉地看向凌睿。
“你要离婚？好啊，除非我死。”
凌睿看着面带微笑的鹿方宁，只觉得自己在看一个疯子。
他深邃的眼眸一紧，冷声说着：“你会答应的。”
说罢，他就带着陆蔓走了。
鹿方宁看着他们远走的身影，心里空空的大洞触目惊心，在无人察觉的地方汩汩流着鲜血。可她脸上的笑却越来越大，到最后，看起来比哭还要难看，旁边的服务生看到都吓了一跳。
“小姐，您没事吧？”
鹿方宁推开他，转头慢慢地往外头走。
晚上，凌睿回到家。
桌上摆着丰盛的菜肴，鹿方宁坐在餐桌边，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似的，见他回来便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你回来了，还没吃饭吧？”
凌睿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他最讨厌鹿方宁这副模样。不管发生了什么，脸上永远挂着副假笑。
他冷眼看着鹿方宁在那里演着夫妻和睦的戏码，声音冷得像是寒棱。
“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送过来。”
鹿方宁盛汤的手微顿，她垂眸一笑：“我们的契约还有两年。”
凌睿冷冷地朝鹿方宁瞥了过去，里面满是不加掩饰的厌恶：“别说是两年，我现在一天都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