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方宁想起爷爷，刚刚好上一些的情绪又变得低落起来。
“怎么了？”
凌睿皱眉开口，病房里就只有他们两个，自然是在问她。
“我……我有点想爷爷了。凌哥哥，你可以带我去看看他吗？遇白哥说爷爷现在不方便探望，但是我不进去，我就在外面看看可以吗？”
凌睿一双深邃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看得鹿方宁的心里都有些发颤。
“不行。”
鹿方宁顿时泄气，她还以为求遇白哥没用，也许求这个哥哥会有用呢……谁知道都是一样的，他的语气比遇白哥还坚硬。
“你刚刚叫我什么？”
凌睿忽然又问起来，声音低沉中带着几分压抑。
鹿方宁不知道他在压抑着什么，她眨了眨眼睛，眼神里透着几分无辜的不解。
“凌哥哥……”
凌睿皱眉，他看向鹿方宁，沉着嗓子道。
“以后叫‘凌睿哥’。”
说完之后，凌睿又立马就后悔了。
都这个时候了，他没事做什么要吃这种莫名的飞醋呢！
但鹿方宁却只是点点头，并没有察觉出他对她异样的情绪，现在的她不管是记忆，还是心智，都停留在了15岁的时候。
“凌睿哥，我能不能问……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去看爷爷呢？”
凌睿的神色又低沉了几分，他上前去给鹿方宁盖被子。
“你先睡觉，睡起来就知道了。”
鹿方宁看了他一眼，秀眉微微皱了皱，躺下来就转了个身，赌气般地背对着他。
凌睿无奈地轻叹，他也知道自己敷衍的样子很明显。
可他却也不想给她虚假的希望，就算是真的让她忘记一切活下去，他们又能瞒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