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子萱连脚步都没有动，她身边的保镖，已经尽职地挡在她的面前，然后毫不犹豫地开了一枪。
“呯——”
在剧烈的枪响后，燕诗的身体一震，然后捂住自己的左臂跌倒在地。
艳红的血水很快流出，空气里弥漫开来一股血气。
留子萱这才看向倒在血泊里的燕诗，平静地问：“现在你说我能不能？”
110
燕诗不甘心地握紧拳头，死死盯着留子萱看，却不再开口。
她已经明白，再开口也只有自取其辱而已，不会有任何改变。
鲜血不断从伤口中渗出，燕诗却没有任何办法阻止，只能紧紧捏着伤口处，减缓血液流逝。
可这还是抵挡不了，死亡的降临。
她趴在地上，就跟一条臭虫一样，感受着自己逐渐死去。
燕诗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被她骗到这里的南泽呢，是不是也会和她一样，这样慢慢感受着自己的死亡。
原来等待死亡的感觉，是这么得难受这么可怕。
燕诗扑在了地上，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
南泽朝燕诗望了一眼。
“怎么心疼了？”留子萱注意到他的动作，立刻阴阳怪气地说，“就你这样两面三刀的家伙，竟然配站在恺歌身边？”
南泽并没有因为这话动怒，他一双眼睛平静凝视着留子萱：“你果然是因为他。”
留子萱抿了抿唇：“是又怎么样，现在你已经在我的手中了，只要你消失了，恺歌一定会回到我的身边！”
南泽的目光中，不由出现几丝怜悯，上一辈子已经很好证明了这句话，是不可能的。
如果真如留子萱所说，最后她也不会对自己下手。
只有公羊恺歌就算没和自己在一起，依旧拒绝了留子萱，所以对方才会那么疯狂地报复。
“如果是因为我不在了，你才可以来到这个男人的身边，这样你不觉得很可悲吗？”
留子萱的瞳孔因为南泽的话颤了颤，可她开口后的语调，仍是强硬自信。
“这是我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只能能站在他的身边，我就会很幸福了，以后我会好好照顾恺歌，他也会很幸福的！”
说这话时，她脸上微微勾起嘴角，没有其他任何情绪，可见这真的是留子萱的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