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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突然说要回京了,魏辛心里还真有些怪怪的。
看着院子里熬药的魏东亭,因为要收拾回京,宅子里人手不足,忙的抽不开身,魏景天便
将翠雀暂时叫回去帮忙,所以他今日的药,就由魏东亭来熬了。
看着魏东亭熟练的身影,一举一动都尽得翠雀真传,平日里也没见翠雀教他半句,也不知
道他是何时跟着翠雀后面偷偷学了这些,亦或是耳濡目染?
可不管是什么原因,魏东亭学熬的药,都只有一个能喝,那个人便是他。
想到此,魏辛心中忽然感觉有丝丝微甜的气息,顿了顿,魏辛突然扬声对魏东亭道:“不
如……你跟我一起回京城吧?”
魏东亭煽蒲扇的手微微一顿,也没回头,眨了眨眼睛,小心隐藏着眼底的那丝喜悦,魏东
亭低声问了一句:“五爷方才是在同我说话?”
魏辛道:“当然是跟你了,难道这院子里,除了你我,还有别人吗?魏东亭,你跟我一起
回京城吧,好不好?”
魏东亭心跳如鼓,他想问魏辛,为何要带上他一起回京,这根本毫无理由。
可是话到嘴边,魏东亭又不知该如何开口了,磨蹭半天,本想先应下来,以后再寻机会慢
慢来。
然而没等他开口,就听院门口一道声音将其打断。
魏苍术刚进院子,就听见魏辛对魏东亭说的这句话,脸色一变,魏苍术大步跨了进去,冷
声回了一句:“不行。”
魏东亭神色一僵,就见魏苍术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瞥了他一眼的眼神,仿佛要将他剥皮
拆骨一般。
魏东亭低下头,朝他行了个礼,魏苍术却不动声色的撇开头,没受他这个礼,只几步到了
魏辛的面前。
魏辛看到魏苍术,伸长脖子道:“苍术,我为什么不可以带东亭一起回京城?说到底,他
如今变成这般无家可归,其中我也有责任,如今难道你让我丟下他不管吗?”
魏苍术好脾气的笑了笑道:“小叔,就算你心善,可有些事情,你也别一股脑的全往自己
身上揽,魏东亭之所以会有今天,确实是因为小叔,但不是小叔你害了他,而是小叔你救了他
“救了他? “魏辛瞠目,“他堂堂一个少爷,沦落至此,还说我救了他?我救他什么了?
”
魏苍术道:“小叔,您可别忘了,魏三少的弟弟做的事情,可是要灭门的,再加上他爹畏
罪潜逃,罪加一等,魏东亭若是还跟着他们,就算他什么都没做,此刻也是得关在牢里面,哪
里还会想现在这般自由。”
“但是他毕竟救过我啊! ”魏辛不服魏苍术的解释,“他跟他爹他们是完全不一样的。”
“小叔,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自古以来被株连者,难不成都是十恶不赦之徒吗?况且小
叔,魏东亭的家在安州城,如今他们家只剩下他一个人,他更应该留在安州城,重整旗鼓,光
耀门楣,更何况,他又以什么样的名义随您回京呢?难不成……是贴身小厮?”
“他才不是小厮!”魏辛梗着脖子吼道,他不要让别人觉得魏东亭是他的小厮。
魏苍术眨眨眼,无辜道:“可是小叔,你这话我信,别人可就……”
魏苍术话说一半,可魏辛明白他的意思,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抬头看了一眼魏东亭,
看着他清俊的脸,魏辛无法忍受别人这么说魏东亭。
魏苍术见魏辛无话可说,转头看了一眼魏东亭,道:“不如这样吧,我回头让刘知府将魏
庄宅子上的封条撤去,魏家之前的产业,也全部撤封,再将这一切,全都交还给你魏东亭,就
算是你救了小叔的报答,好男儿志在四方,能否让魏家在这安州成里重新立足,东亭,那就要
靠你自己了。”
魏苍术说完,转头对魏辛一笑道:“如此小叔你总该放宽心了吧?这样的结果,是对东亭
最好的结果了^ ”
魏辛知道,魏苍术如果真如他所说,什么都给了魏东亭,那魏东亭这次,还真是因祸得福
了,原本他一个庶出的孩子,是被当成一颗废弃的棋子,如今虽然家业受损,可却意外全落到
了他的手里,况且,正如魏苍术所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哪个男人不想证明自己?
魏辛明白,魏苍术留在安州城,远比跟着他回京,要强太多了。
可是……可是为什么,他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呢?
“魏东亭……”
魏辛突然出声叫自己名字,魏东亭嘴角抿的僵直,抬头看向他,就听魏辛低声道:“那你
……就留在安州城吧……”
魏东亭眼中瞬间闪过万千思绪,最终一切归于平静,他低下头,沉沉应下一句:“……是
,多谢小侯爷,多谢……五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