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十年,是没办法痊愈了,此次若不是祖母说身体不适,景天也不会回京城。”
燕西眼里没什么笑意的扯了扯嘴角道:“你倒是孝顺。”
魏景天一拱手,未再多言。
燕西坐在那儿,忽然抬了抬下巴道:“只可惜,你孝顺,别人却未必真心对你了,魏景天
,我就不相信,你自己难道没有察觉到一丁点的异样吗?”
魏景天笑了笑道:“有异样没异样又如何?景天不过一介布衣罢了,难不成还有人图我不
成?”
“不不不,景天,你并非只是区区一介布衣,你别忘了,你可是名满天下的玉公子,你知
道吗?若是能被你另眼相看,那就等于被天下所有才子另眼相待,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
味着那个人将拥有一整座文库,所有文人都会在其中,替那人出谋划策。”
燕西越说,声音月低沉,“而至于魏国侯府,他们想图你什么?我想你心里,应该知道的
”
〇
燕西说完,连忙抬头去看魏景天的脸色,只见他一脸如常,一双黑亮的眼睛波澜不惊,毫
无起伏。
燕西原本眼中的期盼,瞬间有些心灰。
果然,他就不该指望能从这人的脸上,瞧出什么别的来,倒是能看出魏景天对魏蝉衣,似
乎颇为照顾啊!
想到魏国侯府曾经做过的那些事,燕西忽然有些同情起魏景天来,时至今日,他还护着魏
蝉衣,魏老夫人不过身体稍有不适,他便急急忙忙跑来京城探望。
想当初他重病时,魏国侯府还不是将他踢到乡下不管不问?
只是这同情不过几秒,就被燕西抛诸脑后了。
撩袍在椅子上坐下,燕西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便道:“如何,在安州城这些日子,过得
怎么样?哦对了,听说你还娶妻了?不过……是个男妻,对吧?你不知道,小四听到这个消息
的时候,可是差点儿哭坏了嗓子。”
四皇子燕祥年纪最小,如今不过才刚满十岁,燕祥从第一眼见过魏景天开始,便一直对他
十分崇拜,有心想让魏景天当自己的夫子,只可惜还没等说出口,魏景天便突然染上重病,为
了魏景天的身体,燕祥只能将这个想法,胎死腹中了。
如今燕西提起,魏景天也只是一拱手,淡淡说了一句:“劳烦二殿下告知四殿下一声,就
说景天如今,已无大碍,多些四殿下挂念^ ”
燕西点点头:“行,你总是如此客气,可有时候,客气也是一种生分,景天,我今日来找
你,本是有话要与你说,可你处处防范于我,又故意说这样的话,无非就是想说于我听而已,
罢了,你不想听,我不说便是。”
说着,将杯中茶饮尽,又从腰间抽出一块玉牌,放在了桌面上。
“这是我的随身腰牌,该认识的不该认识的都认识,他日你若是遇到什么危险,就拿着它
来找我,我会护你周全。”
魏景天思忖片刻,还是将玉牌接了过来,回了一句:“多些二殿下。”
燕西看着这样的魏景天,心中暗道:或许,魏景天并非丝毫不知情?
只是这些问题,就算他问了,魏景天也绝不会回答他,既然如此,问不问也没什么区别了
燕西略一停顿,转身也跟着离开了。
魏景天看着手中燕西给他的腰牌,他向来不相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日后,他若是真用
了这腰牌,怕是与魏西之间,就真的再无法分割了。
可就这么退回去不要,燕西热脸贴了他的冷屁股,必然会心生怒火,以后指不定他还得麻
烦燕西呢,现在翻脸,不值得。
所以魏景天思来想去,还是收下了,或许日后,还真用得着。
这一晚上的,魏景天改见的,不该见的,都见着了,而这才刚刚第一天。
魏景天轻呼一口气,确认窗外不会再有人,否则还真没完没了了。
只是等他刚宽衣解带,准备脱下外袍时,这次来人倒是挺有礼貌,还知道敲门了。
咚咚!
门被敲响,魏景天的脸色有些难看,这些人当真有这么清闲吗? 一波接着一波。
魏景天脸色不佳,将外套放下,走上前去开门。
“是何人……”
魏景天话没说完,便戛然而止了,看着来人,满脸诧异大过欣喜。
“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