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果咕咚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道:“五、五爷,您确定这点心它……甜吗?”
魏辛将剩下的全丟进嘴里,一边咀嚼着,一边拿了一个递给白果,嘴里道:“当然甜了,
不信你尝尝。”
白果见魏辛递过来,连忙张嘴衔住,吃进嘴里咀嚼之后,果然,还是咸的!
这时候刚好有人进来通报,说侯爷回来了。
魏辛一听,连忙起身,他还要去找他大哥问事儿呢。
魏国候回府,不只有他一个人,还有大皇子燕宁。
燕宁的脸色相当难看,不止他,魏国候的脸色也相当不怎么样,魏苍术站在一旁,紧紧抿
着唇。
燕宁的长相,倒是与燕西相差不小,不似燕西的阴柔,燕宁长得浓眉大眼,也更想皇上一
些,轮廓和眼睛,很像皇上,只是嘴唇偏厚,像他母妃。
燕宁此时正在来回不停踱步,来回几圈之后,忍不住大骂道:“好你个燕西!我还真是小
瞧你了,侯爷,你先前不是说,魏景天已不足为惧了吗?可如今呢?他不光人好好的回了京城
,还跟燕西勾搭上了,燕西那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居然敢将他带到父皇面前!”
燕宁说着,一顿道:“好啊,我就说父皇这几日似乎对我十分不顺眼,今日甚至公然当着
文武百官的面训斥我,一定是魏景天那日在御花园,同父皇说了什么,否则父皇绝不会突然如
此,不光是我,连侯爷您这些日子也诸事不顺,侯爷,这魏景天,绝对留不了,否则你我早晚
要毁在此人手里!”
魏国候想到自己近几日的百般不顺,甚至屡屡遭皇上训斥,这在以前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事
情,如今看来,必然是魏景天同皇上说了些什么。
其实燕宁不说,魏国候如今也是悔恨不已,怪自己当初不该妇人之仁,以为魏景天命不久
矣,便放了他一马,如果当初,他干脆将魏景天杀了,如今也不会再生出这么多事端。
前几日听说魏景天与燕西联手了,原本不足为惧的燕西,有了魏景天在背后替他出谋划策
,将来必定会威胁到燕宁的皇位,到那时,他还如何能安稳当他的国丈?
魏国候转头对魏苍术道:“苍术!”
魏苍术上前,一抱拳道:“爹。”
魏国候眉眼泛出凶光道:“魏景天决不能再留!你今晚就动手,魏景天和他那位男妻,一
个都不准留!”
魏苍术抱剑道:“孩儿这就去安排!”
魏苍术说完,转身便出了书房。
燕宁见魏苍术走了,书房里就剩下他与魏国候二人,抬头看了一眼魏国候,眉眼之间似乎
有些踌躇。
魏国候自然一眼就看出来了,便问道:“殿下是否还有吩咐?”
燕宁顿了顿,道:“还有一件事,并非公事,而是私事,本王想让侯爷与侯夫人帮忙。”
魏国候连忙道:“殿下但说无妨。”
燕宁思忖片刻道:“近些时日,爱妃总是闷闷不乐,不光食欲不佳,平日里也不大与我亲
近了,我们是夫妻,侯爷也知道我对蝉衣的心意,成亲多年,我不曾纳过一位妾室。”
魏国候抱拳道:“殿下对小女一片真心,是小女几世修来的福分。”
燕宁一抬手,示意他不用说这些,继续道:“我知道,蝉衣会如此,与那魏景天脱不了干
系,只是此事,我不愿多说,怕伤了夫妻情分,可那魏景天即便曾经与蝉衣有婚约,如今与蝉
衣成亲之人是我,更何况那魏景天不过一介平民,他又有何资格配得上蝉衣?还请侯爷让侯夫
人闲睱之时,多去我宁王府,多劝劝蝉衣,莫要糊涂了。”
魏国候就知道,魏景天回京,魏蝉衣必然有了想法,暗骂自己的女人为何如此不争气,嘴
里却回燕宁道:“殿下体恤,除了殿下,这世上再无一人,能配得上小女了,这件事,我稍后
会告诉我夫人,让她好好劝劝蝉衣,莫要太过善良,念旧情,心慈手软,让殿下跟着担心,殿
下大可放心。”
燕宁听了,点点头笑道:“如此,我就放心了,劳烦侯爷越侯夫人多多操心了。”
“哪里哪里,是我们蝉衣不孝,让殿下您费心了。”
“侯爷,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两人互相客气着,说着彼此爱听的话,气氛倒也融洽。
就在此时,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燕宁豁然转头去看,魏国候也脸色一沉,扬声呵斥
道:“是谁?如此没规矩,不要命吗?”
“大哥,是我。”
魏辛的声音由远至近,只见他大摇大摆的从门外走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