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国候话音未落,门外就传来魏辛的喧哗声,下人们没拦住,魏辛破门而入。
魏国候睁开眼,看着他蹙眉道:“你又怎么了?”
魏辛满眼急色,几步走到魏国候面前,问道:“大哥,你是不是让人抓了魏东亭?”
魏国候双眸一沉,坐直了身子看着魏辛道:“胡说八道,我好端端的,抓他做什么?”
“大哥,你休想骗我,”魏辛显然不相信魏国候的话,“如今人都已经被你关在水牢里了
,你还想骗我到几时?”
魏国候依然不承认道:“你又是听谁在你面前乱嚼舌根?我压根就没见过什么魏东亭、魏
北亭的,你这几日给我安分点,好好在房中待着,不许再出去惹事,否则我就打断你的腿,听
到了没有?”
魏国候有意转开话题,可他还是低估了魏辛对魏东亭的在意,就听魏辛吼道:“大哥!你
别再骗我了!既然你说你没有抓魏东亭,那好,那我现在就去水牢看看,如果真的没有他,我
再来向大哥你负荆请罪!”
魏辛说完,转身要走,魏国候厉声呵斥道:“你给我站住!”
魏辛定住脚,转回头来,魏国候绕过书桌,走到他面前道:“我是抓了魏东亭,又如何?
他既然敢把注意打到你身上,就该想到自己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魏辛,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把
他忘了,不许在与他有任何来往,否则,我就杀了他!”
魏辛听魏国候说要杀魏东亭,小脸一白,当即便红了眼,伸手紧紧拉住魏国候的衣袖道:
“哥,大哥,我求求你,求你成全我跟东亭,我与他是真心相爱的,我此生,也是非他不娶了
,就算让我嫁,我也愿意,只要是他就行,大哥,我求求你,成全我们吧,大哥!”
魏辛的话,非但没有让魏国候心生怜悯,反而越发气愤起来,一伸手狠狠拍了一下身后的
书桌,魏国候对魏辛道:“你与他绝无可能!就算你今日把天都给哭掉下来,我也绝不会同意
你们之前的事情,魏辛,我劝你最好死了这条心吧!”
魏辛见魏国候说的斩钉截铁,根本就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一抹眼泪道:“既然大哥不同
意,那我就去求娘,娘最疼我了,她一定会答应我的!”
“魏辛!”
魏国候没拦住魏辛,魏辛一阵风似得跑出了书房,去后院找他娘,魏老夫人去了。
却不知,魏国候早与魏老夫人通了气,魏老夫人爱子心切,又哪里舍得让他同一个男子在
一起,自然是早早便与魏国候统一了战线。
魏辛最终,连魏老夫人的面都没见到,就在门外的院子里跪了一天,染上了风寒,病倒了
魏苍术去找魏景天,是正大光明递了拜帖的,只是这几日,魏景天皆闭门不见客,魏苍术
为此,竟在门外等了一个多时辰,终于被放进了门。
金银给开的门,他们在京城临时租用的房子,地方不大,只为了方便设灵堂罢了。
魏苍术进了门,没进正厅,就让门口的魏景天给拦了下来。
魏苍术看了一眼神色苍白的魏景天,看起来这几日清瘦了不少,只是一双眼睛,依然深不
可测。
魏苍术见魏景天拦下他,也不说话,不得不先开口道:“我来为逝者上柱香。”
魏景天张嘴,冷声回了一句:“不必。”
魏苍术道:“景天,我此番来,是带着十足的诚心……”
魏景天没等魏苍术说完,转头视线落在他脸上,一字一字重复了一遍道:“不必。”
魏苍术抿了抿唇,道:“景天,我知道如今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确实,那晚…
…我确实是想杀你,因为你的存在,已经对魏国侯府构成了威胁,但是景天,古小琦不是我杀
的,我可以对天发誓,他真的不是我杀的。”
魏景天看着魏苍术道:“如今才来说这些,有意义吗?”
魏苍术道:“我只是不希望你被小人蒙蔽。”
魏景天嗤笑一声道:“我已经被蒙蔽了近十年,再蒙蔽几年,又能如何?”
魏苍术眉心一蹙,他知道魏景天意有所指,说的,无非就是他父母的真正死因。
魏苍术虽然早已经猜到魏景天可能已经知道了,可真的被他这么说出来的时候,魏苍术的
心里,还是有些复杂。
“景天……”魏苍术舔了舔唇,“我是真的不愿看到你被人当靶子使,我知道古小琦的死
,对你打击很大,但无论如何,我希望你能振作起来,好吗?”
魏景天毫不领情道:“说完了吗?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景天……”
魏苍术还想继续再说什么,魏苍术却没了耐心,伸手,竟跟他动起拳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