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看着魏东亭,双眼深沉的吓人,跟要吃了他似的。
一开口,声音也低沉的可怕道:“你就是魏东亭?”
魏东亭脸色苍白如纸,就连双唇也毫无一丝血色,微微凹陷的双眼看着那人道:“我就是
魏东亭,没想到竟能让魏侯爷记住在下的名字,还真是三生有幸。”
魏国候自然听出他话语中的讽刺,一抬下巴道:“好一张利嘴,相比,你就是凭着你的三
寸不烂之舌,才哄骗的魏辛对你青睐有加,对吗?”
魏东亭双眼一沉道:“别胡乱评判我跟他之间的事情,我们才没有你说的那么肮脏!”
“肮脏? ”魏国候轻蔑的双眼,上下扫了一眼魏东亭道,“你本就是这世间最脏脏的蝶蚁
!你和你那个贪得无厌的爹一样!都妄图贪我侯府之物,简直就是厚颜无耻至极!”
“是吗? ”魏东亭哼笑一声,“小时候夫子时常教导我们,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爹…
…那也是跟您魏侯爷关系太过亲密了,因此会做出厚颜无耻之事,要就不足为奇了。”
“放肆!”魏国侯大怒,“魏东亭,你好大的胆子!术儿!”
魏苍术听他爹叫他,提着鞭子上前,对着魏东亭的身体,狠狠抽了两鞭。
魏苍术自小习武,而后又征战沙场,手上的力道可想而知,魏东亭瞬间被抽的皮开肉绽,
额头上豆大的冷汗,沿着脸颊滴滴滑落,他用牙咬着唇,咬出血来,将双唇染得鲜红,尽管如
此,依旧一言不坑。
“哼!你倒还真有几分血性,比你那个没骨头的爹,强上几分。”
魏东亭吐出一口血,抬头看着魏侯爷道:“没想到侯爷对我爹,如此了解,看来你们之间
,着实交往甚密啊。”
魏侯爷怒极反笑道:“魏东亭,难道你当真不怕死吗?别忘了,你如今可是落在我手里,
就算我现在杀了你,不过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魏东亭道:“是吗?那照侯爷的意思,难道我跪地求饶,您就会放过我吗?”
魏国候眯了眯眼,半晌道:“你跟你爹……还真是有点不一样。”
“这是自然,”魏东亭道,“我爹是我爹,我是我,就如同……侯爷是侯爷,魏辛,是魏
辛。”
“你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魏国候冷哼道,“魏东亭,我承认,你确实有些本事,也有
点骨气,如果不是你痴心妄想太过,我到不介意将你收入府中,成为我儿的谋臣。”
魏国候说着,话锋一转道:“可如今,你竟然让魏辛娶你?你一个男人,还是一个恶贯满
盈的罪犯之子,竟然妄想进我侯府的大门,甚至让魏辛为了你,竟敢忤逆我这个大哥,魏东亭
,原本我只是想教训教训你,并非一定要取你性命,而如今,你……已经留不得了,我曾经后
果过一次,这次,我绝不会再让自己纵虎归山!术儿!”
魏国候至今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初放了魏景天,如今的魏东亭,他绝不会再犯。
话音一落,魏国候看着魏东亭的眼中,满满都是杀戮,示意魏苍术杀了他。
魏东亭知道,自己今日,怕是要难逃一死了,虽然早猜到会有今日,只是没想到来的这样
快,想到前几日,魏辛一脸信誓旦旦说要娶他的模样,魏东亭的心中,依然忍不住产生一丝丝
悸动。
也好,今生今世能遇到魏辛,也算他不枉此生了,如果有来世,只希望他们都能生在平平
凡凡的人家,到那时,不管魏辛是男是女,他都是要娶他的,虽然他们并未成亲,却早已有了
夫妻之实,在魏东亭心中,他早已将魏辛,当做自己的妻子一般了。
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临死之前,不能再见他一面了吧,至少应该告诉他,不论是嫁还是
娶,他魏东亭,都是心甘情愿的。
魏东亭闭上眼,听见魏苍术拔剑出鞘的声音,魏苍术手中提着剑,正朝着自己靠近。
正当一股寒气,朝着他的脖子逼近之时,耳畔突然听见魏辛在叫他。
“东亭!”
那一刻,魏东亭还以为是自己临死之前听到的幻觉,直到听见魏侯爷一声惊呼:“五弟!
”
魏东亭猛然睁开眼,一转头,便看见魏辛踉跄的身影,慌乱苍白的小脸,此刻正朝着自己
狂奔而来。
“魏辛……”
魏东亭整个人都惊呆了,直到魏辛扑倒他面前,抓着他的双臂边哭边唤他的名字,魏东亭
才恍然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