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魏景天邀你明日去宅中一叙?”
赵妃眉眼一怔,有些不明白魏景天这是何意。
“若孩儿没看错的话,魏先生却有此意,”燕安低声道,“孩儿虽与魏先生只见过匆匆数
面,却十分投缘,他是个真正的栋梁之才,有鸿鹄之志,魏先生此番特意送来书信,必有深意
,孩儿就想……”
赵妃了然道:“你想帮他?”
燕安看了一眼赵妃,无言点了点头。
赵妃神色犹豫道:“可你连他想让你帮什么都不知道,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安儿,这些年
,母妃一直尽全力让我们母子远离是非,只希望他日你能安然长大,安儿,此事你可要想清楚
,那魏景天可不是普通人,你二皇兄极力想拉拢,大皇兄却想除之而后快,若是将你牵扯其中
,这两边都不是省油的灯,母妃担心……”
担心什么,赵妃自然不敢说出口,看着燕安的双眼,却说明了一切。
燕安伸手握住他母妃的手,道:“母妃,我知道您在担心什么,您放心,我相信魏先生的
为人,他即便找我帮忙,也绝不会让我身处险境,母妃,我身在帝王之家,这些事情,早晚都
要面对,就如同母妃所说,有些事是命中注定,是躲也躲不掉的。”
赵妃看着都快与自己一般高的燕安,看着他眼中的坚定,知道自己的孩儿长大了,如今有
很多事情,已经不是她这个母妃能替他做主的了。
赵妃轻叹一声,道:“既然我儿已经决定这么做,那母妃自然也不会阻拦,但你要记住,
万不可鲁莽行事,一切小心。”
燕安看着赵妃灿烂一笑:“孩儿明白,多些母妃。”
赵妃拍拍他的肩,笑容里既有欣慰,又夹杂着几分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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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从皇上那儿得了恩准的燕安,早朝之后,便随他二哥燕西一道,去找魏景天去了。
说起来,自打魏景天传出病重的消息之后,燕西已经有将近三年没见过他,当他再见到魏
景天时,依然忍不住为他的容貌所惊艳。
而让燕安有所不知的是,魏景天又何尝不为他的容貌惊讶,若说二皇子与古未希有三四分
相似,如今眉眼长开的燕安,与古未希却有五六分相似,而且随着燕安年纪的增长,只怕这相
似度会越来越大。
几人站在门口,最终还是魏景天先回过神,俯身朝他们二人一拜道:“二殿下、四殿下。
”
“景天,你我之间无需这些。”
燕西这句话说的,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们之间十分亲密。
倒是燕安,被魏景天这么一称呼,脸都红了,压根儿不敢抬眼看魏景天的脸,手足无措地
叫了一声:“魏、魏先生,多年不见,魏先生的身体……可好些了?”
魏景天轻轻一笑道:“好多了,劳烦四殿下惦记。”
燕安这下更局促了,又是点头,又是摇头地回了一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魏先生、
节哀顺变。”
“多些谢殿下,二殿下,四殿下,里边请。”
魏景天侧开身,让燕西与燕安进了灵堂。
此时灵堂里,还多了两个人,一个满头白发的老翁瘫坐在一旁,嘤嘤哭泣不止,灵堂前还
跪着一名男子,看背影,身姿挺拔,虽有些清瘦,但却不难看出,此人想必生的不错。
燕安自然不认识灵堂中的两位,转头看向他二哥,原是想让他二哥帮忙介绍,却不曾想,
他二哥也是满脸的疑惑。
确实,燕西之前都不曾见过这二位,之前来找魏景天,陪在他身边的,也只剩下金银一个
,如今突然多出来的人,燕西自然不清楚,便出声问道:“景天,屋里的这两位是?”
魏景天道:“回二殿下,这二位,是我妻子的父亲和大哥,他们得知琦儿出事之后,便日
夜兼程赶来了京城,是我无能,没能照顾好琦儿。”
此时灵堂之中,只听坐在椅子上的老翁一声哀嚎,朝棺材扑了过去,口中悲切道:“我的
儿啊!你怎么忍心、怎么忍心让爹白发人送黑发人啊……”
老翁说罢,脸色一白,竟笔直往后倒去。
“爹!”
“岳父!”
魏景天与跪着的男子同时惊呼,朝老翁而去,只是跪着的人离得近些,先一步扶住了老翁
,也让随后跟进来的燕西和燕安,看到了男子的脸。
“怎么可能!”
燕安一声惊呼,瞪大的双眼,看着男子的脸,眼珠子都快从眼眶地掉出来了。
而一旁的燕西也是一脸吃惊的模样看着那人,而这名男子,自然就是古未希本人,至于被
他接住的老翁,则是古福,古宅的管家,如今的身份,是魏景天的岳父,古未希与古小琦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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