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天道:“彼此彼此。”
本
燕西命人将带来的东西,一并抬进了书房,一座小山似的东西,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东西放下之后,下人过来给燕西添置了热茶,告诉他大殿下随后就到。
不一会儿,古未希带着魏景天一起进了书房。
燕西看他们一前一后的身影,脸色微微一沉。
这些日子,他虽然一直待在府中并未出门,却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这其中,
传的最厉害的,自然就是古未希与魏景天之间的绯闻,以前看他们同进同出,倒没觉得怎么样
,如今看着,却格外的扎眼。
燕西心里不舒服,面上却不敢表露,看到古未希,照样和和气气叫了一声:“大皇兄,景
天也在啊。”
魏景天道:“三殿下身体可好些了?”
燕西苦笑道:“就这样吧,死不了罢了。”
古未希道:“三弟何故如此垂头丧气,天下珍贵药材都在太医院,只要三弟好好调理,自
然会有痊愈的一天。”
谁都知道,燕西这次伤了根,想痊愈是根本不可能的了,自从上次与燕宁交谈之后,燕西
对古未希的恨意,也愈发浓重了起来,只觉得自己会有今天,都是拜他所赐,如今听了这话,
越发觉得是讽刺,面上含着笑,眼里却暗藏着杀意,朝古未希俯首道:“谢大哥吉言,燕西自
然也盼着自己能早日痊愈,好助大哥一臂之力。”
燕西这话说的有些露骨了,古未希连忙道:“三弟这话大哥可就听不懂了,你我兄弟,只
当相互扶持才是。”
燕西抬眼看着古未希笑的和气道:“大哥怎么说,燕西便怎么做就是,大哥尽管放心。”
古未希觉得燕西此番前来,似乎有些不一样了,字里行间都在向他透露着要辅佐他的意思
,要知道,当今世上,能用辅佐二字的,就只有朝臣对皇帝能说。
古未希有意改正他,燕西却是一副“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的态度,与他说的“辅佐”
二字,又有什么区别?
古未希与魏景天对视一眼,都觉得燕西这态度,似乎有些古怪。
所谓隔墙有耳,即便这里是古未希的府上,也不能由着燕西在这么乱说,看到书房里多出
来的那座物件,魏景天岔开话题道:“对了,三殿下,那桌子上用红绸遮住的,是何物件?看
着可不小呢。”
燕西恍然道:“瞧我,只顾着与大哥说话,倒是把正事都给忘了,大哥,景天,请看这是
什么。”
燕西走上前,将物件上的红绸掀开,刹那红光耀目,原来是燕西前几日刚得的那座品相极
佳的红珊瑚。
古未希眼中眸光一闪,看着燕西道:“这珊瑚一看就是价值连城,三弟这是要做什么?”
燕西笑了笑道:“不瞒大哥,为了这座珊瑚,燕西也算是费劲了心思才得来,大哥才回宫
不久,或许不知,这珊瑚,向来是父皇的最爱,此番,我本是想将此珊瑚送给父皇做年礼,可
如今,我改变主意了,我觉得这珊瑚在大哥手中,比在我手中,更有价值。”
古未希揣测道:“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将此珊瑚献给父皇?”
燕西点头:“没错。”
古未希不解道:“我不明白,你为何要这么做?”
燕西抬眼看着古未希道:“大哥当真不明白吗?”
古未希抿了下唇,没接话。
燕西眼珠子看了看四下,古未希明白他的意思,开口对一旁伺候的下人道:“你们先退下
吧。”
“曰 ”
疋。
下人们都退下了,独留下一个魏景天,燕西看向魏景天,古未希道:“景天无妨。”
燕西不明所以地笑了一声道:“殿下与景天……当真是关系匪浅啊。”
古未希只当没听出他话语中的深意和……妒意,看着燕西示意他可以说了。
燕西无声吸了口气道:“大哥,之前你我遇刺,虽说主谋是魏国候,可魏国候府身后站着
的是谁,你我心知肚明,虽说我与二皇兄素来有所不合,可毕竟大家是兄弟,他此番这么做,
分明是有意要置我于死地,二皇兄如此心狠,若有一日让他登了大宝,哪里还会有我们这些兄
弟的活路,我知道,大哥向来心善,若将来大哥当了皇帝,必然不会亏待我们这些兄弟。”
古未希连忙道:“三弟此话,未免言之过早,父皇正值壮年,你我只要尽心辅佐父皇就好
”
〇
“我知道,”燕西道,“我只是以防万一罢了,况且,说句实在话,父皇近一年身体大不
如前,燕西提醒皇兄,还是要早做些打算的。”
古未希如今算是知道燕西的来意了,原来是要他讨好皇帝,争夺东宫之位来的。
可这一切,真的只是这样吗?燕西真的甘心在他面前俯首称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