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夕媃一愣,“什、什么?”
“范姜邢会来展览馆,是因为刘婉。”
“刘婉?”
凌夕媃更迷茫了,自己跟刘婉并不熟啊……
“不知道她从什么地方得知你是范姜邢的妻子,我听到她跟别人讲电话,得意洋洋说整了你。”檀笙淡然的脸染上一丝不自在,“而刘婉之所以针对你,是因为我,她以为我喜欢你。”
这种人,继续碰触油画简直是玷污艺术。
檀笙无法容忍,将她辞退。
别人问起来就是简简单单四个字:心术不正。
被油画界巨擘给出如此评价,刘婉从此将无法立足,彻底断了艺术之路。
凌夕媃呆住了,半晌才“啊”了一声,轻笑着,“还真是无妄之灾。”
刘婉胡乱嫉妒,却让她重新陷于范姜邢的沼泽。
脑海里浮现昨晚痛苦难堪的画面,凌夕媃不由打了个哆嗦。
“只是无妄之灾,有什么过不去的呢?别怕,我会帮你。”檀笙握住她冷冷的手,顷刻就将温度传递过去,“还有那位医生,他也会帮你。”
凌夕媃的遭遇肯定不止手腕的伤,但她不想说,他也不会强求。
白竺会帮凌夕媃,因为檀笙在他眼里看到了心疼和同情,嗯,还有对范姜邢的不爽。
也就范姜邢猪油蒙了心,把珍珠糟践成了死鱼眼。
“谢谢。”凌夕媃勉强扯出一丝笑,只当檀笙是安慰,对此并不抱希望。
“出院后有什么打算?”檀笙很自然的邀请道:“我还缺个助手。”
凌夕媃很想答应下来,却还是极力忍耐着。
她怎么可能给檀笙做助手?
她能做的就是跟他保持距离,离他越远越好。
“我还没想好,让我考虑下吧。”
仿佛没有完全拒绝,就还留有一丝光明,不那么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