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给你过生日的。”容瑞愈发觉得温思扬可怜了。
“谢谢,你是今天唯一还记得我生日的。”温思扬吸了吸鼻子,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被感动的。
虽然弟弟没有来陪他,但有个哥哥陪他,他就满足了。
温思扬抬头看着夜空,一颗流星划过,想到了他还没许下的生日愿望。虽然没有生日蛋糕,虽然没有吹蜡烛,但温思扬还是闭上了眼,默默许下一个愿望,想要这个哥哥能多陪着他。
而这个愿望居然真的实现了。
正值青春叛逆期的容瑞被家长送来温家,原本打算让温将军把容瑞带去部队里好好磨炼下这孩子叛逆不服管教的臭脾气。
部队里的训练强度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孩所能承受得住的,更何况像容瑞这样从未吃过苦头的小少爷。
温将军笑笑,答应了世家的要求,带着容瑞在部队里参观了下日常训练,结果就这么站在台上看了个把小时就把这娇少爷晒得怨声载道,最终没了耐心,被将军丢回自个儿家带他家小孩去了。
原以为这一大一小会闹得鸡飞狗跳,结果没想,这俩孩子出奇投缘,于是容瑞就暂时留在了温家。
虽然容瑞来了后,有人陪伴的温思扬总算又笑了,不过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温思扬还是会偷偷一个人躲着哭。
他知道,他的弟弟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不过有一天,容瑞突然告诉他,可以带他去见他弟弟。温思扬刚开始还将信将疑,但这段时间同容瑞朝夕相处后,温思扬还是选择信了他。
果然,容瑞没有骗他,他终于见到了他弟弟。虽然弟弟变得有点陌生,但年幼的温思扬没有多想,快乐地和弟弟度过了一周的时间。
但是容瑞说弟弟的病还没有完全好,还不能离开,温思扬懂事地点点头,没再多要求什么,只是和“弟弟”约定,明年的生日要一起过。
“为什么要等到明年?我想以后天天和哥哥一起。”
“但是你病还没好,瑞哥哥说你还要在这里接受治疗,等病好了,我们就会来接你回家。”
“可是,我没有生病啊。”
看着眼前健康活泼的弟弟,温思扬也渐渐犯了迷糊。
“要不,明天你就偷偷带我一起走吧,我想去看你的秘密基地,我们一起爬树,一起去冒险,我无时无刻都陪着哥哥,这样,晚上哥哥也不会在怕了。”
原本还在小小犹豫的温思扬立马被说服了,两个小孩就这么偷偷地定下了偷跑计划。
然而,温思扬没有想到这个偷跑计划,让他再也没能离开那个可怖的牢笼,而他的弟弟和瑞哥哥也再也没回来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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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温凌霄自杀,再是公司股东联合闹事,这一周,容瑞可真的过得焦头烂额。
每天陪完温凌霄还要回公司处理事情,直到有天容瑞做梦,在梦里,无论他怎么喊,温思扬依旧头也不回地离开,容瑞这才发现,自己很久没回家了。
拖着疲惫的身体一回家,便发觉管家的语气和神色不太对。
顿时预感到什么的容瑞风一样地冲上了楼,可找遍整栋楼都没能找到温思扬,在容瑞暴怒之下,管家才说温思扬那天晚上突然肚子痛,就送到了赛纳医院,之后都是他朋友在照顾着。之前说马上能出院了,可这几天却突然没了消息,连那个朋友也联系不上了。
容瑞一听,又马不停蹄地往医院赶去,然而还没到医院,车子却停了下来。
容瑞此刻心里火急火燎的,想起早上的那个梦,更是给他火上浇油,整个人顿时就炸了:“停什么,还不继续开?”
“可是容总,前面的路被封住了。”
“妈的,国会那群废物,到现在还没把事情解决!”容瑞咒骂道。
先前国会和平权运动者们达成了初步协议,双方进行和平谈判,然而不知道怎么的,今天早上运动者们突然又聚集了起来,这次他们没有去国会广场,也没有去政府门口,而是将赛纳医院团团围了起来。
原来,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消息,说赛纳医院不顾国会的申明,依旧在偷偷进行克隆项目,甚至还要在今天进行一台克隆器官移植手术。
聚集的运动者们终于冲破了保安地阻拦,冲进了医院,仿佛是知道了什么,直接冲到位于老大楼的一间手术室。
当舆论还在谴责这些得寸进尺的运动者们此次无理行为时,一段现场视频突然在网上公开。
视频里,运动者们冲进那间手术室时,手术台上正躺着一个年轻男子,赛纳医院的院长拿着手术刀,已然切开了那位男子的胸口,鲜红的血液瞬间从刀口中流淌了出来。
“你们是谁,现在正在进行手术,赶紧离开手术室!”院长愤怒地吼道。
“你们是不是准备进行器官移植手术?而移植的器官正从这位还活着克隆人身上取出的是吗?”面对众人的质疑,院长愈发愤怒,直接过去将人推出手术室。
混乱、尖叫以及剧烈抖动的镜头,最终画面停格在了一片鲜红中,宛若是从那位克隆人胸口流淌出来的鲜血,终于点燃了众人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