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谓:“来都来了,你是警官,你作主。”
简绥倚着护栏看岛屿周围血红的海水,抓着手机横竖找了几个角度却没有拍照的欲望:“这海好丑。”
楚俨收起手机背靠栏杆:“我说了在家里浴缸放一池水都比这好看,你非不信,后悔了吧?”
简绥咕哝着回屋,摆弄着手机感觉不拍几个照片就不甘心,这一趟还是他哀求着楚俨带他来的。
他拿起镜头对准那个背对海上雨帘咬着烟吞云吐雾的alpha,在对方恰好撩起眼皮的瞬间抓拍下来。
“想挨揍呢?”楚俨捻灭烟头走过来。
“想挨干了。”简绥关掉手机,把楚俨的脑袋给摁下去,“来给爷咬咬,咬舒服了就跟你回警署。”
“真的假的?”楚俨用牙齿衔住简绥的裤腰绑绳扯松,“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
“没什么,就不想你成天为了郑恢弘那垃圾事儿伤神那么久,赶紧处理完休个假好好陪陪我。”简绥揉着楚俨的脑袋,“你就说行不行吧?”
楚俨的声音闷闷的:“你都快把我脸摁进裆里去了,我还能有说不行的份儿吗?”
雨声逐渐盖不过屋内的旖旎黏腻,雨势渐弱,低沉的粗喘如同层层扑来的汹涌浪潮——
“听见海声了吗?”程谓问。
“这个地方怎么可能听得到海声。”迟厦说完一愣,猛然扑过去拨开杵在门边的程谓,双手急切地握上了门把。
“哎你——”薛寻野接住脚下趔趄的程谓,转头正要呵斥鲁莽的迟厦,就见对方已经用力把门推开。
冰凉的海风卷着浓重的海腥味灌入室内,入眼的不是漆黑的影院长廊,而是一望无际的血色海域,辉煌的不来往号邮轮停靠在岸边,各层甲板上不少好奇的乘客正探头张望。
雨停了,薄云散开,秋末的暖阳铺洒在翻着浅浪的海面上,被工作人员清理出岛屿的尸体随着浪潮抛起落下,很快便沉入了海底。
三个多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于檀宥这种从小受到家庭管制没怎么出过远门的小o来说却是场随时可能没有归途的战争。
檀宥拖着只行李箱垂着脑袋悄悄抽搭,像一碗放凉的螺蛳粉。程谓揉一把他的头发,安慰起人来还是那样不冷不热:“回去给你发奖金休年假。”
老婆顾着安慰别的o了,薛寻野只能和别的alpha勾肩搭背:“老作别愣啊,高兴过头了?来来,给我剧透一下你的惊艳大作,到时真上市了我好给你卖安利。”
迟厦抖了抖被握住的左肩,整条左臂趋于麻木。
“没什么好讲的。”迟厦说。
穿过舷梯,楚俨就在七层甲板的海景套房等着他们,先跟进门的程谓拥抱了下:“辛苦了兄弟。”
两双目光同时不满地投在他身上,一双来自于随后进门的薛寻野,一双来自于身后阳台的落地窗帘后,简绥怕生,不敢出面见太多人。
作者有话说:
临近结尾,最近的更新会比较慢,前年右眼割过霰粒肿,这几天在同样的位置好像又有复发的趋势,所以不敢盯太久电脑,抱歉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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