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那段时间,柯瑾然常常想把那个孩子给拿掉,却都被楚御给拦了下来。
到后来,月份大了,而且男人生孩子比女人还艰难,危险重重,想拿都拿不掉。
五个月的时候,他第一次感觉到了胎动,真真切切地体验到自己体内的生命的存在,柯瑾然再也不忍心拿掉他。
他想,就算跟皇甫绝已经没了关系,就算他和皇甫绝闹得多不愉快,终究孩子说无辜的,他不能在他还没来到这个世界就扼杀了他。
柯瑾然无数次地庆幸,当初选择生下来睿睿,让他在这三年里有了依靠,有了动力,去消磨那漫长的岁月。
怀孕期间的几个月,楚御对他的关照无微不至,医生该做的不该做的楚御都做到了,所以他不会责怪楚御。
再说,楚御向来警惕性高,对他怀孕的事更是向谁都保密,除了那个同样能生育的哥哥,跟谁都不提这事。
楚御那个医院离自己家也不远,柯瑾然开车十几分钟就到了。下了车他也没浪费时间,轻车熟路地进了楚御的办公室。
柯瑾然没多废话,直接进入正题,道,“怎么样?查到了吗?”
“嗯,摄像头显示的是昨天下午五点钟的时候,我刚好不在医院,看来是我那个堂弟买通了保安,我今天早上拿出来发现你的那份记录被拿走了,”楚御有些自责地挠了挠头,说道,“都怪我,应该把记录放得再隐秘点的。”
“这个怎么能怪你呢?”柯瑾然无所谓地笑了笑,楚御把这资料都放进了保险箱了,难道还有比保险箱很隐蔽的地方吗?
“你那个堂弟拿走我的病历记录也没什么用,”柯瑾然道,“应该有人指使的吧?知道是谁吗?”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