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听凌镜说得,感觉他也挺悲哀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吧。”江歧君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又问道,“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起诉?”
霍千帆闻言,目光看向不远处的虚无,唇角微微勾起:“不急,我得给他准备一份‘大礼’。”
“好吧,那你工作吧,我去洗澡,今天在地上滚了,整个人都好脏。”江歧君拍拍自己酸痛的肩,起身想走,“麻烦让让。”
霍千帆笑得邪魅:“不让,你亲我一口我就让。”
“你幼不幼稚!”江歧君被气笑了。
“就是这么幼稚,你亲不亲?”霍千帆耍无赖。
“好好好,亲就亲,你别嫌我脏就行了。”江歧君说着,弯腰下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刚要离开,就被霍千帆一把按住了后脑勺,然后就被吻住了嘴唇。
江歧君就知道他要来这一出,笑着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
这个男人,无论在外多稳重成熟,在自己面前好像总是这么幼稚。
“卡!”这是第一袖风第十一次喊停了,有一幕需要江歧君突然感情爆发的地方,江歧君却总是不能让他满意,他脾气都快上来了:
“啊啊啊啊还是不对啊!江歧君你是干什么吃的,为什么总是不对!”
江歧君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和眼角的泪水,道:“抱歉,我可能还没有揣摩彻底……”
这是江歧君在这部戏的拍摄中唯一一幕NG超过五次的戏,但是这一幕的确很难演——主人公在得知好友去世时,突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其实主人公对自己的好友是一种爱情而非友情,只是他藏得太深,连自己都没发觉罢了,但是这个时候好友却已经去世了,江歧君要演出那种恍然大悟、震惊、后悔与绝望的悲伤来。
其实旁人看着江歧君一遍又一遍地演,都觉得他已经演得很好了,那种揪着手心里的信纸,激动到连青筋都爆出来的感情,已经是非常震撼人心了,可是第一袖风总是不满意,总是觉得哪里不对劲,而且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就让江歧君一遍又一遍的演,感觉江歧君都快虚脱了。
大家都知道第一袖风拍戏很拼,但是觉得他这样也太拼了——而且人家可是投资商啊!你居然敢这样跟他说话,还要不要饭碗了!
不过江歧君脾气真的很好,他还很温和、很内疚地说:“袖风你先休息一下,我再去揣摩一下。”
“算了,不拍了,收工,你先回家休息吧,想好了,明天再来!”第一袖风挥挥手,大发慈悲地放行。
“也好,谢谢你。”江歧君面上笑着,但是心底很不是滋味——他觉得很挫败。
第一百一十章 不是演戏的演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