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屿森并没有因为莫天在场而将话说的很隐晦。
“你这说的什么话？就算我和你爸的婚姻没有感情，但你毕竟是我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你的将来打算！”顾母就好像受了极大的伤般，话中透着浓郁的委屈。
“妈，我的人生从空白到添上颜色都是您的手笔，不管是工作还是婚姻，在您心中我到底是儿子还是一副作品？”顾屿森语调加重了几分。
顾母瞬间顿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良久，她才沉声开口：“你是我的儿子，自然要按照我想要的方式生活。”
“我是您的儿子，但我更是我自己，所以我想按照我想要的方式过自己的生活，任何人都无权干涉，包括您。”
顾屿森一字一顿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车内寂静，顾屿森扭头看向莫天，神情中带着一丝歉意。
“不好意思，家事让你见笑了。”他说得诚恳。
莫天摇头，却什么都没有说。
她曾经还是莫清的时候，和顾母接触并不多，因为逢年过节，顾屿森都不会带她回老宅。
虽然她隐隐知道顾屿森母子感情并不太融洽，但今天是第一次清清楚楚听到他们的对话。
有些惊诧，但依旧心如止水。
“我的两段婚姻，都是我妈的要求，虽然第二段还没开始就已经夭折，但已经是桐城的一大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