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儿唤了句,却无人回复:“吴沂!”
男人躺在唐婉儿怀里,慢慢跌落在地。
血,浑身,都是血。
她不止一次见过这样的场面,却独独这次最惊心。
周遭的人群开始集聚,吵闹不堪,来福更是一跪在地,哭的惊天泣地:“少爷”这伤,若不及时处理,就算无碍也会失血过多而死。
“来福,别哭了,你去把大夫找来,你们,把少爷抬着送去吴府,快!”
唐婉儿的心,七上八下的,安排好来福,又指着一同前来的两个壮汉吩咐道。
夜里三更,吴家大院却灯火通明。
“大夫,怎么样了?”
吴夫人和吴当家的都在,看着大夫的满头大汗只能干着急。
“这,这我也是第一次处理这样的伤,颇有棘手,棘手的很呐!”
大夫说着又擦了一把汗。
那伤口在心房下方,又陷得极深,稍有差池,吴沂的这条命可就没了。
吴夫人哎呦一声,哭的撕心裂肺的趴在吴当家的身前:“老爷子,这可如何是好?”
吴沂,可是吴家唯一的儿子啊。
若是他出了事,吴家今后又该如何?
“让我来吧。”
空气沉浸良久,唐婉儿开口。
说罢,就已经脱去了外衫,撩起袖子开始清晰手臂。
“你?”
大夫还是之前给唐婉儿医病的那位,显然是不相信唐婉儿有这能耐的。
“你没有见过这种伤,我却是自小就接触的,让我来吧。”
时间,已经耽误不得了,若是再耗下去,吴沂可就真的没命了。
唐婉儿毫不犹豫的接过大夫手里的小刀,镇定自若:“给我一把镊子,重心备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