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这样被抛弃了。
在两人不远处，有一个正在派发气球的小丑。
鹿方宁看着那个小丑：“那天，是一个小丑陪着我度过了一个下午。”
小丑的笑脸自此永远地留在了她的心里，那是对她来说最快乐的表情。
只要咧开嘴角，接受命运的玩弄，就能在所有观众的欢呼声里，自欺欺人。
梁遇白心里一沉。
微笑抑郁症比起普通抑郁症更难治愈，就是因为患者根本不愿在他人面前表达真实的自己，用笑容掩盖一切痛苦。
正在此时，鹿方宁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到小丑身边。
那人的手里牵了一个3岁左右的小男孩，而男孩的另一只手，牵着陆蔓。
看起来就像是幸福的一家三口。
鹿方宁一愣，下意识笑了起来。
梁遇白看向鹿方宁，只觉这一刻，鹿方宁脸上的笑看起来比旁边的小丑更像小丑。
她分明心里在滴血，却只能控制不住的笑出来。
凌睿把气球递给孩子，站起身，视线正好撞进鹿方宁的眼里。
他神色一顿，下意识的松开了孩子的手。
可随之，他又看到她身边的梁遇白，眸子微微发紧。
“这个男人是谁？”他走到鹿方宁面前开口便是这句质问。
鹿方宁恍惚回道：“朋友。”
她说不出口自己的病，更不愿意被凌睿知道。
梁遇白敏感的察觉到两人间奇异的氛围，他朝凌睿伸出了手：“你好，梁遇白。”
凌睿浑身气势更冷，他伸出手，和梁遇白一触即分。接着便注意到两人手上同款冰淇淋，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看到凌睿一瞬不瞬地盯着鹿方宁，陆蔓心道不好，忙狠掐了孩子一把。
孩子一个激灵，立刻抱住了凌睿的腿，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
“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