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葛春雪吖
没有印象。
陆南风有点尴尬地摸了摸下巴，问道：“在7月29日之前，你经常到‘桃色’去吗？”
葛春雪默了一下，语速极其缓慢的说道：“不经常，但是会去。那里的酒很符合我的口味。”
陆南风紧接着问道：“为什么纵火。”
葛春雪说话的速度非常慢，每个问题她都要思考半天，才能给出答案。
她说：“……我不知道。”
“你之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你是因为为了报复，那里的一个调酒师。你和他发生了争执，7月29日当晚本来应该是调酒师值班的，但是他请了假，没有去。”陆南风捏着写字板，边看边说道，上面夹着常源的结案报告。
“我……嗯。”葛春雪张了张嘴巴，只吐出一个“我”字来就在没了声音，过了几秒之后，点头认同了陆南风的话。
“葛春雪。”陆南风叫了她的名字，盯着她不愿意错过她任何一点细微的表情，“你刚刚在犹豫什么。”
她的睫毛微微颤动了一下，垂下眼睛来，说道：“没有。”
“你曾经在审讯过程中，否认过你是纵火案的嫌疑人，当时认证物证均在，你却一口咬定自己那天晚上没有去过‘桃色’。”陆南风继续问道，“但是隔天之后，你就承认了，说你当时喝多了，可能记不得了。”
这是葛春雪被记录下来的证词。
陆南风觉得她这个说法很奇怪，“桃色”失火曾经祸及沈怀，。与葛春雪的有矛盾的调酒师九成九就是沈怀，陆南风没有办法不上心。
整个案件透露着古怪，说不好和那个天杀的破系统还有什么关系。
陆南风沉着声音问道：“是什么原因让你改变了说辞。”
……“没有。”葛春雪木着脸说道。
陆南风饶有兴趣地看着她，原本他以为葛春雪脸上这种冷漠是惯居高位的运筹帷幄，说了几句话他才体味出那是一种木然，葛春雪整个人透露着一种呆滞的机械感，看向陆南风的眼睛里也没有神采，跟照片里的完全是两回事儿。
现在坐在他对面的葛春雪不仅没有照片上眼神的锐利，反而还不及一个正常人的眼睛又灵气。看东西的眼神都是涣散的，像是一个高度近视的患者被摘掉近视镜的样子。
然而葛春雪并没有任何近视或者散光。
这样的人或许可以社会关系淡薄，喜欢独居，但是绝对做不到一个外企高管的位置。
“你叫什么名字？”
“葛春雪。”
“年龄。”
“31岁。”
“性别。”
“女。”
……
两个人像是在快问快答一样，陆南风问一些没有太大意义但是可以让人很快说出唯一答案的问题，一开始葛春雪还会卡一下在回答他，后来随着陆南风的节奏越来越快的说出了答案。
陆南风突然问道：“火是你放的？”
“不是！”葛春雪飞快的说出了答案，然后愣了一下，好似没反应过来自己脱口而出说了什么，一下子愣住了。
她顿了好半天，才小声的说道：“我……我不知道。”话说出口，又立马改口道：“是我，是我放了火。”
陆南风看着她说道：“但是你自己并不认为火是你放的。”
“我，我不知道。”葛春雪说道。
欸，大姐你搁这儿跟我卡bug呢？
陆南风心里气得咬牙切齿，面上不显，缓缓诱导道：“你不清楚火是不是你放的，但是你觉得不是。可是人证物证铁证如山，那些东西告诉你是你干的。对不对？葛春雪。”
审讯室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陆南风知道单向玻璃的背面一定坐着人，开着记录设备，密切关注着他这边的一举一动。他也不着急，问完这个问题之后就放松的抱臂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