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着宣木扬青灰的眼底,想必他这几天也不好受吧。
她软着声音开口:“你在里面还好吗?”
宣木扬微微一笑,插科打诨:“挺好的,管吃管住的,每天还有人陪聊天。”
说完两人都低低的笑了起来,温夏已经许久没有这么舒心过了。
沉默了半响,温夏试探性的开口:“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我们回家好吗?”
他们的家,远在大洋彼岸的爱尔兰,温夏这是想离得远远的。
现在秦泽州对她的态度,让她害怕,她只想在余生不长的日子里,平静舒心的度过。
她已经很累了,累到没有精力再去经历一遍那些爱恨情仇。
这话一出,宣木扬瞬间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他轻轻点了点头:“好,等你身体稳定一点,我们就出发。”
他什么都没有多问,只是轻轻揉了揉了温夏的头顶,看着她苍白的脸色心底是一阵痛心。
或许,他们不该回国的。
要不是温夏知道自己没有几个月寿命,执意要回国见一见故土,温夏也不会被秦泽州折腾的需要重新住院。
“回爱尔兰之前,我还想去祭拜一下我母亲。”温夏望着墙上的钟摆,双眼悲伤怀念的说出了这句话。
还有句话她没有说出口,也许这是最后一次祭拜她母亲了。
“好,是该去看看的。”宣木扬一一答应着温夏。
只是他眼底的痛楚,都在昭示着他明白温夏未出口的话。
她,完成这些遗愿之后,就能了无牵挂的离开了。
温夏的药物里有催眠的药剂成分,她此时已经抗不住药性,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宣木扬就坐在她的床边守着她,不一会之后,病房外传来一阵开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