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莫要出汗了。不然受热又染了风,发起烧来,就麻烦了。”俞泽深圈住了他的曦宝,将人连帽卫衣帽子给扯了上来,将他的小孩儿严严实实地包裹住。
莫知曦自然也知道在山上生病,那是多么糟糕的事情。他默默将帽子兜紧,然后便乖乖地窝在阿深怀里。
奶包子过的最苦的时候,也时常害怕自己生病。倒不是舍不得那条命,或者说是讨厌难受的感觉。而是,他舍不得那点钱。
现在他也害怕生病,因为曦宝能清清楚楚地从俞泽深的眼底看到,他若是病了,他的阿深就要发狂了。
乖乖进了屋子,莫知曦直接窝在了被窝里。谁都没想到这雨下的就停不下来,故而阿姆拿来了两床换洗的被子被套。
昨晚他们胡闹了一宿,如今俞泽深就要苦哈哈地洗床垫去了。沾了他家曦宝东西的床垫子,自然只得俞总这个罪魁祸首亲自动手。
阿姆从雨廊下走来时,端着一锅子黑米热粥。远远的就瞧见他的大恩人在洗床垫。
“恩人,您放着就行,这东西咱来洗。莫要劳烦您咯。”阿姆说罢,将粥往屋子里一放,就要夺走俞总的任务。
俞总忙端走了木盆子,他家曦宝脸皮薄着呢,怎么可能忍得了旁人去洗那些东西。更何况,干出那种禽兽事情的俞总,也不想把这份甜蜜的任务交给别人。
“阿姆你歇着,曦宝他打翻了糖水,怪不好意思让你洗的。这床垫,我洗着就行。不然他得跳脚了。”
俞泽深说着这话时,可没有压低声音,故而莫知曦在被窝里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他顿时一口银牙咬在了衣袖口上,好似叼着阿深的一块肉似的,用牙尖恶狠狠地碾压着。
俞泽深偏头瞧了一眼被窝里只探出一双眼儿来的曦宝,他嘴角嗪着笑意。委婉推拒了阿姆的好意后,俞泽深继续搓起了床垫。
这一搓就是大半个上午,莫知曦听着搓布料的声音,那小脸上一片的红意,好似清汤中翻煮的龙虾,壳子红透红透的。
“俞泽深!”莫知曦肚子饿的咕咕叫,但是那搓布料声又撩又羞得这个小孩儿腿都软了。
俞泽深听到他的曦宝这样子含情脉脉地羞恼之声,顿时收了手,他眼底藏着一丝意犹未尽。视线落在曦宝身上时,却是正经极了。
“曦宝怎么了?”
“你说呢?”莫知曦难得板着小脸,硬气极了。
俞泽深明知故问,颇为无辜:“曦宝不说,我又如何能知道。”
“装蒜!”
“我是不是蒜,曦宝还不知道?蒜那么短又细,如何满足你。”
许是天色暗沉的让俞总以为,又到了可以饱餐一顿的晚上,故而他说话时自带着骚话系统。那一声声的骚话,让莫知曦羞恼地想挖洞钻出去。
“臭俞泽深不疼曦宝了......”莫知曦没俞总那个厚脸皮,他嚷嚷不过俞泽深,故而满眼都是一股子的委屈劲儿。
俞泽深听到他的小孩儿,那低软的嗓音里带着点儿沙哑,沙沙声哟,好似一只委屈至极的崽子在憋着快要淌下来的眼泪。
哦豁,他的曦宝要哭了。
俞总忙上前,他将曦宝搂在了怀里,手一瞬一瞬地拍着莫知曦的背。
“曦宝乖,是阿深不好。”
莫知曦娇哼一声,他一口叼住了俞泽深脖颈处的肉,张嘴嘬着,力求给人种下好多好多莫知曦版本草莓。
那小孩儿想来是种草莓种的多了,那手段直撩的俞泽深身下又硬了。
俞泽深想起了曦宝第一次种草莓时,那手法简直了,不忍直视。他是死憋着才忍下这个小孩儿的摧残。
那时候他脖颈处都被曦宝啃秃噜皮了,那才是名副其实的种草莓,种的草莓红艳艳的新鲜极了。
——
莫知曦同俞泽深山顶这一滞留就是三天,三天里,莫知曦算是在村子里闯荡出了一番名气。村子里的老母鸡天天撵着人赶,村里的人都瞧眼熟了这个活宝。
耳麦也终于在第二天的晚上耗尽了电量,“滋滋”电流声都冒不出来了。而在第三日的下午时分,雨终于停了。
山路泥泞,但莫知曦他们不得不要下山去了。因为这次雨停了不走,下一次就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瞧着一脚下去一滩泥的境况,莫知曦小心地拽着俞泽深的衣袖,慢吞吞地下山去了。
山上风光虽好,但奶包子还是想念他们家的软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