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之,弦之。。。。。。”星岁雪冷静下来就对着正和小黄豆对峙的云牧白大喊。
云辞岫:“星前辈,您有什么要说的告诉我,由我代为转告吧!”
星前辈现在变得这么小,声音也小,仙师他那边战况紧急,声音嘈杂,他怎么可能会听得见?
然而,下一瞬,云辞岫就看见他们家仙师居然扭头往这边看过来,脸上带着询问的眼神。
这是,明显听到了。
仙师啊,虽然能修为不凡,可您对面的可是让仙门白家闻风丧胆的凶兽梼杌啊!您能不能稍微对你的对手重视一些?
星岁雪没说话,把双手伸向了他,作的是一个要抱抱的姿势。
云牧白毫不犹豫的就往他这边疾飞而来。
苏子毓已经死了,此时此刻正北小黄豆按在爪下。
有一部分人显然看到了云辞岫手心中的星岁雪,于是便选择躲在了云辞岫身后。
那边小黄豆像老鹰抓小鸡似的把人撵得乱跑,可那个被大家赋予众望的璇璧仙师,那个被认定为一定会救他们于水火的仙盟执法长老,居然弃大义于不顾,朝着云辞岫手中那个小豆丁就飞了过来。
真是昏庸啊!昏庸!
不少人心里一面吐槽一面追在云牧白屁股后面朝这边奔过来。
现在大家心里都有一个共识——只有呆在星岁雪身边才会是安全的。
云牧白取下了兮竹,星岁雪恢复了身形。
星岁雪想折树叶吹御灵曲,云牧白递给他一只翠玉笛子。
星岁雪接过了打量,是极其珍贵的陨玉,做工也十分精细考究,显然是早就已经准备好了的。
只是。。。。。。云弦之怎么这么喜欢绿色呢?
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简单了。
星岁雪吹着御灵曲一步步往结界边缘走,云牧白随在他身侧,梼杌巨大的身躯一震,紧接着像是受了什么蛊惑似的也跟了上去。
一场危机就这么解除了。
此后一段时间里所发生的事情就法善可陈了,比如说:
幽篁里宗主苏子毓的死最后还是被算在了星岁雪的头上,唯一被认为是最适合做幽篁里掌门的苏影人间蒸发。
梅静初从幽篁里回到绛云露后不久就在一场宗派内部的例会中,于大庭广众之下突然暴毙。死相之惨烈,最后连一点渣都不剩,据说和当年星岁雪的死相很像,都是七窍流血而亡后身体在瞬间被千虫百蛊啃噬殆尽。
这事情自然也算在了星岁雪的头上。
星岁雪蹲在溪水边,低着头双手捧了冰冷的溪水,不断往脸上砸,一连捧了十多捧之后他才终于停了手。
晶莹剔透的水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他伸手揩脸上的水,然后又揉了揉眼睛,仰头对着太阳,呜噜呜噜几声,感觉脑袋清醒了不少。
自从他用云牧白给他的那只陨玉笛子把围困住东洲仙士的那些食咒灵引开后,因为不能随意处置这些东西,所以这一路只能不停地吹笛。
他先是自己走路,然后是云牧白御剑飞行带他飞,终于才把它们引到眠山地界。
这还不算,眠山里头虽然有克食咒灵的东西,可眠山周围都是人村,这些东西一旦失了空,下山“开疆扩土”,后果不堪设想。
于是他把食咒灵引到眠山后还不能休息,得立刻对它们进行炼化。
因着梼杌咬死苏子毓,梅静初惨死,苏影失踪这三件事情,百家再次竖起了讨伐藏蛊妖女星岁雪的大旗,所以他们行这一路,追杀者不断。
星岁雪感慨不已,东洲仙门翻脸果真比翻书还快!但又不能真由着食咒灵去祸害人!
做好事还得找个旮旯地,这年头做好人做的像他这般憋屈的还真没几个。
云牧白在眠山内布下一个新的结界暂时困住那些东西,然后在他旁边护法,他则进行炼化。
从那日到现在整整七日,除了必要的吃喝拉撒时间,他几乎一刻不停地在进行炼化。
这让他时常有一种他回到琼华仙山被云牧白盯着炼剑谱的错觉。
在炼化食咒灵的同时,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功力在精进,除了当年在筏魇之战中被生存逼迫着不断的修炼,他已经太久没这么努力过了,很充实,感觉人生好像又有了意义
但尽管如此,他也对云牧白的绝情感到愤怒。
这个家伙,还以为他对自己有多深情呢,都已经过了两个时辰了,他居然对自己不闻不问的,难道是因为得到了就不珍惜了么?
他侧头看着不远处在青草地上打坐的云牧白,说:“弦之,反正那些人也不敢进眠山来,辞岫毕竟还小,很多事情并不能代替你处理,不如你先回去吧?”
云牧白睁眼看了他一会儿,然后站了起来,无殇剑峥然出鞘,星岁雪一愣,搞不懂他这是要做什么。
然后他就看到一个御剑离去,毫不留恋的背影!
“啊呀,真乖,让你走你就走!”他感觉对方一定会回头,直到那么白色身影消失,他才大叫:“云弦之,你脾气见长啊!”
云牧白毫无反应,他楞楞看了一会儿远方的天际,咕囔道,“要不要这么绝情?”
?作者闲话: 哎,最近状态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