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浔!”星岁雪快步走了上去。
“追击的目标都有指向性!”星岁雪把他说的这句话在心里面又念了一遍,才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发现!”
星岁雪高兴的走上前一把搂住易浔,“浔儿,你行啊,怎么突然变聪明啦?”
易浔翻白眼,“我一直都很聪明。”
易浔进一步分析道:“第一次在枫林晚,你想想,獓麖追赶的人是不是真的毫无规律可言?”
星岁雪想了想,眼神有些暗淡!
易浔安慰道:“你想不起来什么很正常,你不去注意这些也很正常!”
星岁雪:“浔儿,你这可就不对了!你不能因为跟我关系好就偏袒我呀!这不利于查清事情的真相。”
易浔翻了个白眼,无情的戳破了他。“并没有!”
易浔继续道:“枫林晚那次是你的噩梦,你几乎全身的毛孔都在抗拒想那些事情!更何况你回想那些事情,脑子里面除了装悲伤,还能有什么?”
星岁雪:“。。。。。。”
易浔:“我倒是查到了一些东西!有人说枫林晚那一次,其他门派的人基本没因为凶兽受什么大的伤,准确来说,只是有几个受了些轻伤,而且还是因为人群太拥挤,因为被踩踏而受的伤。”
星岁雪越听越觉得疑惑,越听越感到煳涂。
易浔道:“可以这么说,那些被獓麖咬死的人,无一例外都是枫林晚的人。”
星岁雪似乎想到了什么东西,却只依稀抓到了尾巴,要窥见其貌,就这一点分析还远远不够。
易浔看着他,认真的道:“抛开十几年前的那一次不说。你就想想,这一次。小黄豆发狂的时候,有没有什么东西是特别的?风向?树叶?气味?或者接近过它的人?”
“气味!对了”星岁雪一拍易浔肩膀,“小黄豆失控时,空气中好像有一股奇异的香味。”
这次换易浔一惊一乍了,她把背上的竹篓扯下来塞到星岁雪怀里让他抱着,自己扯着他一只手,“快跟我走!”
“我在给小黄豆治疗的时候就发现它血里面有一种浅紫色的东西,”易浔越说越激动,“我跟你说,这东西到现在来看可是价值连城的好宝贝。”
星岁雪挎着背篓任他扯着走,“什么好宝贝,有多宝贝?”
易浔:“跟云牧白宝贝你一样的那种宝贝!”
星岁雪脸颊一热,颇不要脸道:“哎呀,虽然弦之的确很宝贝我!但是也不能老是放在嘴上吧?这多不好意思啊!”
易浔:“。。。。。。”
星岁雪看着易浔,心里美滋滋的。
当年他带易浔和剩余的灵蛊教人逃到眠山,百家之人依旧不肯罢休,后来他死于凤凰蛊,易浔他们便再无依靠,原以为必死无疑。
可这次他和云牧白引着食咒灵和小黄豆来眠山时,易浔却突然出现在山脚。
易浔以前是想做一个像星岁雪一样做一个敢把天捅个窟窿的人,后来遭遇巨变后又改了志向,希望做一个像连珩和云念青那样的神医。
用她的话来说是这十几年来她不断钻研,如今还算小有成就。
于是星岁雪他们急匆匆而来,她不但为他们找适合布结界的地方,还接手了狂躁症患者小黄豆。
星岁雪听他说了一些事情,这才知道,云授业云老恩师也是有情有义的人!
据说,当年他身死,云牧白因为凤凰蛊也陷入了沉睡,仙盟中云牧白负责的事情便由云授业暂管,易浔和十几个灵蛊教人被云授业暗中送往眠山。
易浔说当时云老恩师特别凶的对惨兮兮的他们说“今日我不会杀你们!因为杀你们脏我的手。眠山深处波谲云诡,宛如地狱,作恶多端的人便只配进地狱!”
云授业亲自带人守住眠山出口,声称绝不让妖邪有机可乘。
易浔先带人把老弱病残抬进去,最后出来感谢云授业时,云授业鼻孔朝天爱答不理,可待易浔行完礼,他却又扔给他一瓶疗伤的药。
易浔鞠躬,云授业拂袖离去。
然后易浔听到风中传来极其细微的声音——哎,要不是为了牧白这孩子,老夫又怎会来这里做这种心口不一欺骗众人的事情。
易浔他们离开后,云授业又找来了身形与他们差不多的尸体代替他们,于是这才逃过了一劫。
易浔回到眠山后也没有再在以前灵蛊教屋宅所在地居住,而是带着仅剩的十几个隐居深山。
星岁雪死后的这十几年他们都很少再出去。
重提旧事,星岁雪总觉得鼻尖酸涩。
那时他也不过是一个十几岁,他孤悄悄守着易浔那一派老老小小,师父师娘死了,嫂嫂死了,冰纷死了,师兄生死不知,叶如歌因他没有选择枫林晚而心有怨愤。
只为着一个坚持,他站在仙门百家,甚至是亲人朋友的对立面,有时候也会问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
但更多的时候是把所有的恐惧与不安都得藏在心里,因为他明白一旦他表现出什么来,那这些人便更没活路了。
他做梦都在回枫林晚的路上,可醒来还是身在幽深晦暗的眠山。
他时常会想,如果再让他选择一次,他很可能就选择回枫林晚找叶如歌了。
可如果当年他知道至少云牧白还在支持他,或许就不会深更半夜在山洞里问石壁自己是不是错了。
易浔翻了个白眼,“美够没?还有正事要说。”
星岁雪摸摸脸颊:“够了,够了!话说你说的那宝贝究竟是什么?”
?作者闲话: 辞旧迎新之时,愿大家所愿所想都成真!加油^0^~加油^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