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还未到幽篁里山脚就有个小孩上来送口信。
信上说想要解星岁雪身上的栖灵术,需得去找九天娘娘。
他不是自己逃跑的,是被被人掳走的,他也是被逼无奈,并不是有心欺骗。
苏影这话也不一定为真,但他想要他们去找这个九天娘娘的目的不言而喻。
星岁雪给叶卓然他们留了信,正打算启程,叶卓然他们也回来了。
星岁雪一双期待的眼睛看着叶卓然,叶卓然摇摇头,“棺材是空的。”
云轩邈说:“我们回来时发现有不少人往南边行进,我去打听时,那些人警觉性很高,口风也很紧。”
云轩邈顿了顿,说:“我看那些人有些不对劲!”
云牧白眉头紧蹙,“有何异样?”
星岁雪也明白为何云轩邈刚刚会迟疑了,顿时也来了精神,“不会吧?我可操纵不了人。这仙门百家集体出动,我哪有这么大的能耐?”
“这一次我看未必是想栽赃陷害。”云轩邈说。
“那他的目的难道是整个仙门?”星岁雪惊讶。
“不一定!”云牧白突然开口。
星岁雪抬眼,表情略有些羞赧:“弦之,你这么说确定不是因为关心则乱?”
云轩邈:“……”难怪只有星道友能接近牧白。
叶卓然:“……”真好,重活一世还能看到岁岁这样开心快乐。
此后,四个人兵分两路,叶卓然和云轩邈去眠山查九天娘娘的事情,星岁雪和云牧白则跟着行动反常的仙门弟子往南行。
夜,月色如水,清辉遍地。
星岁雪躲在树干背后歪着头往远处看,眼睛扫到两个端端站着守夜的人,说:“有组织,有纪律”,再扫,发现一片端坐在林间打坐的人,“没有夜生活,”又扫,扫到一个捧着个小环佩哽咽痛苦的人,说:“情感丰富”,再扫,看到一个人站在一棵树前,伸手提裤子掏鸟的人,刚开口
要说话就被云牧白拖回来捂住了眼睛。
待那人放水放完了回去,云牧白才放开捂住他眼睛的手。
“弦之你做什么?”星岁雪侧头,“干嘛突然捂我眼睛?”
云牧白抿唇,不语。
星岁雪眼珠子转了几转,龇牙一笑,“怎么,仙师你吃醋啦?”
云牧白转移话题,“他们要走了。”
云牧白把星岁雪往后拉两人矮身在一丛脱落香后面。
星岁雪也没再调戏,说:“还真像大哥说的一样。”
几乎大多数仙门弟子都在往南行。
会哭会悲伤,这些人和被控制的行尸走肉有本质的区别。
云牧白:“嗯。”
星岁雪:“以他们现在这垂头丧气的状态,不可能是自愿。倒像是。。。。。。”
云牧白说:“像是面临死亡的威胁。”
星岁雪对自己点点头,顺着云牧白的思路去想,“按照这个想下去,那么他们之所以这么急着赶路。。。。。。就很可能是为了解除这个死亡的威胁?”
云牧白:“有可能。”
星岁雪:“我现在倒好奇了,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这么多人的生命同时受到威胁。”
星岁雪摸着下巴思索,半晌,骤然扭头,伸出一根手指,“弦之,你还记得苏影在幽篁里是怎么威胁这么多人的吗?”
云牧白:“嗯,也许苏影那天的目的并非是他真正的目的。”
星岁雪眼睛一亮,“嗯!之前那么多,只是为了今日的这些做准备。”
“我突然间就有些期待了。”星岁雪道:“有什么事情是非得仙门百家弟子齐齐出动才能办成的?”
星碎雪:“去看看就知道。”
云牧白垂眸看了他许久,眼中情绪复杂,半晌终究没说什么。
星碎雪他们先弄晕了两个人,而后乔装打扮成对方的人混在南行队伍中。
南行途中星碎雪一直旁敲侧击,可整个队伍内都是死气沉沉,仿佛多说一句话就是在耗费生命力。
这样走了两日,星碎雪又看到了那个捧着环佩偷偷哭泣的人他灵机一动,顺手在地上捡了一块鹅卵石走到那人身边坐下就开始嚎啕大哭。
星碎雪几乎为自己构建了一个和对方一模一样的境遇——想要和心上人白头到老,自己却命不久矣。
星碎雪以这样的方式终于从这人口中撬出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他们都在往南溟之源赶,而他们之所以不分昼夜的赶路,是因为前一次他们都去了幽篁里,在幽篁里失去的灵力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过来,不仅如此,他们有的人甚至已经陷入了昏迷中。
而不知什么时候兴起了一个说法——他们这病只有到南溟之源才能找到希望。
作为修仙之人,灵力消失无踪已是巨大的打击,如今就连生命也受到威胁,这使得他们都努力抱紧了这最后一点希望。
?作者闲话: 不知不觉就那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