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念一想,冀萌萌跟自己也是实打实的亲戚关系,乔俏当即脚步微顿嬉皮笑脸道:“这么说,你还得管我叫声弟夫,你还是我哥啊。”
冀萌萌比魏源还要年长一岁。
冀萌萌挤出一个微笑来,只不过这个微笑十分骇人,冀萌萌握住乔俏的手腕使劲一翻,乔俏袖口里藏着的手机摔落下来,即将触地时刚好落在了冀萌萌的手心。
乔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是手机,原想着上楼打电话找公婆求救,完全没料到又被冀萌萌识破了小心思。
此刻乔俏弯腰倒吸凉气开口求饶:“我乖乖跟你走。”
冀萌萌这才松开了手,乔俏转了转手腕,忙不迭跑上楼。
虽然千般不愿,可冀萌萌靠着门框抱臂而站,监工似的看着乔俏打包行李,乔俏不敢偷懒。
黑带啊!
人家可是练家子。
乔俏忽然有点想念祝延,一边收拾一边叹气:
摊上这么个经纪人,余生,很艰难啊。
乔俏垂头丧气紧跟着冀萌萌的脚步,一步三回头,迈出大门时恋恋不舍冲着管家道:“管家,记得告诉魏源我回了原来的住处。”
管家迟疑地瞥了一眼冀萌萌,看到冀萌萌那张阴沉的脸连忙立正敬礼:“冀少爷,一切由您安排。”
管家内心:夫人呀,这个不好惹啊,黑带啊!
乔俏大惊失色,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冀萌萌推上了车,乔俏坐在后座,冀萌萌坐在身侧。
乔俏身子下意识贴紧车门,彼时车内响起了熟悉的手机铃声。
乔俏一听兴奋出声:“哥,我的手机响了,我人都跟你走了,电话不会都不让我接吧?”
冀萌萌嘴巴抿成一条线,十分嫌弃似的用指尖捻着乔俏的手机丢在了乔俏身旁。
原本乔俏还兴奋不已,待看到手机屏幕显示出安邦厦的名字,乔俏整个人都生无可恋般丢了魂儿似的。
指尖在手机屏幕上轻轻一滑,安邦厦的笑声传进了乔俏的耳朵里:“怎么样?萌萌接到你了?”
安邦厦的语气在乔俏听来有一种小人得志的***。
乔俏撇了撇嘴默不作声,当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对安邦厦的决定嗤之以鼻吗?
乔俏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正摩拳擦掌的冀萌萌,当即提高了音调回应,语气间充斥着刻意到不真实的愉悦感:“啊,安叔啊,哥接到我了,我正迁徙呢。”
安邦厦似乎笑得合不拢嘴,许久后才缓了缓道:“痛快!”
安邦厦当即挂断了电话。
乔俏忽然头脑清明:这是一通嘲讽电话。
乔俏没多想,趁着冀萌萌转头看向窗外的功夫准备偷偷给魏源发条求救信息,发送键还没按下去耳边传来冀萌萌的声音:
“找魏源求助怕是行不通了,他现在无权无势还没钱,自身都难保了。”
乔俏大惊失色:“魏家垮了?”
冀萌萌轻描淡写道:“那倒没有,只不过被赶出家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