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弱的泥像轰然到底,在与地面的撞击中碎成了齑粉。逼仄的佛堂里灰尘萦绕,让人窒息。
定莲仿若什么也没有看见,喃喃低语:“施主的过错,与贫尼有何关系?世间一切不过妄念,施主还是着像了……”
“说!你说还是不说!”
柏武的愧疚和忍耐走到了最极限的一步,他直逼向定莲、他的母亲、他最对不起的人。
定莲什么也没说,只是摇头。
————
艾樊良被牢牢捆住带走的路上,他终于想清楚自己是何时见过这中年男子了。
那日初来乍到,是他在他被碰瓷后与他搭话。
这伙人不仅捆住了艾樊良,甚至连眼睛都给他蒙上了。
等到眼前的那层黑布终于被揭开,刺目的光线透了进来,艾樊良发现,自己被平放固定在一个类似胶囊形状的透明舱内。
半个身子浸泡在舱内的淡橙色溶液里,明明绳索都被解开了,可他却连手指都动不了,眨眼都变成了剧烈的体力活动。
这里怎么看,都像是那种超级反派的变态实验室!
艾樊良惊恐地打量着这里的环境,一边在祈祷柏武可快点来,一边疯狂默念“233”,希望这坑货能给点力。
233没喊出来,之前那中年男子却来了,他穿着一身白大褂,换上了与之前完全不同的另一种气质。
艾樊良寒毛都立起来了,一根一根比跳高似的往上窜,连带着鸡皮疙瘩一起雀跃不已。
中年男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小艾公子,你还记得我吗?”
艾樊良还没来得及思考,他便自己回答了自己:“哦,当时你全家被杀的时候,你不在,自然是没有见过我的。”
闻言,艾樊良瞳孔一缩,心脏和肌肉同时不受控制地颤动起来:“什么?!”
“没听懂?”中年男子从一旁的操作台上拿出一管针剂,“我说,你全家是我杀的。”
原身汹涌而起的情绪让艾樊良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若不是此时正被固定着,他定然已经暴起了。
“为什么?你现在捉来我又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