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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结局(1 / 2)

第六十四章、结局

  四合院内。

  春意盎然,杏花攀上枝头,偶有杂草从砖缝里窜出来,似乎连空气都是清新的,正午阳光连带微风拂面,说不出的温柔。

  

  檐下钩角处挂了个鸟笼,里面的黄莺四平八稳的站在笼中的细铁杠上,双眼如豆,不时歪个头,扑腾个翅膀,鸣叫几声像是要惹人注意。

  

  景轩背着手,吹着口哨逗弄着笼中的鸟儿。

  

  柳周安刚练完兵,满头大汗从正门走进来,把外套递给管家。就看见穿了一身睡衣连头发都没拾掇的景轩大刺刺的站在哪儿看鸟,他就不信了能把这鸟看成一朵花来。

  

  景轩又是这幅模样,柳周安不禁咂舌,这都将近一年了怎么还是这幅鬼样子,从开始魂不守魄,到后来成天逗鸟遛狗看蛐蛐,一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要闭关修炼的得道高人。

  

  这人有时看似正常,每天给他教兵法怎样笼络人心怎么练兵怎么做一个清廉衷心辅佐君王的臣子,可是怎么都觉得这人神经不太正常了。

  

  "轩哥,现在正午了。"

  

  "我知道啊。"

  

  "你知道?!你知道还不洗漱,还成天穿着猥衣?"

  

  景轩转了个身看着柳周安,不以为意的用食指噌了下鼻尖,"怎么,你小子嫌弃我邋遢?我成天怎么教你的,为学莫重于尊师,尊师则不论其贵贱贫富矣。我不就是不修边幅了些吗,讨你嫌了。"

  

  柳周安看了眼头上蛋黄似的太阳,摸了把头上的汗,"我没嫌弃你,只是你曾经的形象在我心底彻底破灭了。"

  

  "你当初把我当成膜拜的对象,可没问过我愿不愿意。现在幻想破灭反而怪我。还有我是你老师,不要成天轩哥轩哥的叫,辈份都差一截!"

  

  "嘿,就不改,我乐意。"柳周安得瑟了两下,拿出了一封信,在景轩眼前显摆,"要看吗,皇上给你寄的。"

  

  景轩瞪了他一眼,立即夺了过来,什么话也没说,径直快步走进屋内,把想要一起跟进来的某人隔在门外,蹭了一鼻子灰。

  

  景轩背靠着那扇门,深吸了口气,带着略微复杂的感情打开信。

  

  看到景深的字迹,如见到他本人一般让景轩心安。

  

  "轩儿,听你说过多注意程袁行踪后,我派人盯着他,果然与你所料他与狳蠡勾结良久。耗子被老虎牵连,营中的卧底也揪出不少。

  

  可是即使这样我们也失去了南昆,局势依然严峻,我方处于逆境当中。狳蠡不停进攻,看来是连黍地也想一并夺了去,真是贪得无厌,得寸进尺!

  

  记得你上次说兵马已经召集地差不多了,这几天就会出兵往黍地赶,不久我们应该就能见面。 。 。不过战争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唉。

  

  算了,聊些其它的吧。

  

  轩儿,你最近过得好么,我好累……

  

  一沾枕头,闭了眼睛看到的全都是你。在梦里看到的都是你吃东西的模样。呵呵,你贪吃的形象在我心目中根深蒂固了。

  

  你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好好照顾自己,不要生病。

  

  我好想你。

  

  可我抱不到你。

  

  景轩,

  

  我爱你。"

  

  信纸上本来就有着水迹干后褶皱的模样,突然间,又被两滴水重新打湿。

  

  景轩蹲下身子把信抱在怀里,多日来假装的坚强,所掩盖漫不经心的模样,以闲心游戏人间的态度。 。 。像洪水猛兽冲过本就被虫蚁蛀过的堤坝,顿时瓦解!

  

  他想景深。

  

  他承认了。

  

  他爱他。

  

  可是,不能在一起啊。

  

  

  古言,酒香夺志,色满销魂。民心所背,江山必断。

  

  他怎么舍得景深做着千古昏君。

  。 。 。。 。 。。 。

  两日后,京琮城边新编的队伍出发去黍地。

  

  临走前,景轩挥墨如雨下把信交给了柳周安。

  

  "不和我一起吗?"柳周安接过信,他以为这次行军景轩是要跟他一起的。

  

  柳周安本想景轩这些日子不正常是思念某人,可是现在的行为让他有些看不懂了。

  

  "不。"景轩摇头,"我不去了,你只管把信交给皇上。"

  

  景轩像兄长一样为柳周安整理了下褶皱的领口,"这些日子我教给你的东西够你受用很久, , ,做个贤臣。平日里注意用辞,不要大大咧咧想说什么嘴里就蹦出什么,外面的人不像我容许你胡来,不要轻易得罪人。"两人沉默良久,景轩叹了口气,"多保重。"

  

  柳周安突然拉住景轩的手,"你这话什么意思,跟要诀别一样。你要去哪?"看景轩半天不回话,柳周安低声哀求,"别走行吗?"

  

  景轩笑道,"说什么傻话,我能去哪啊,放心,我一直都在这。"

  

  "不走?"

  

  "不走。"

  

  看着景轩如此坚定的回答,柳周安的不安暂时消失了些,可是心里还是有点忐忑。

  

  这一年多的时光,他真的把景轩当成亲人了。

  

  他为兄,他为父,他为师,他为友。无法想象这样的人离开他的生命是一种怎样的悲哀。

  

  "既然轩哥都这样说了,那我就信了。"柳周安大咧咧地笑着。

  

  柳周安眼睛像开春的太阳般明媚却不耀眼,又好像城外的清流那样的令人身心透彻,看着这样的眼睛景轩没来由的心疼。

  

  傻孩子,我骗你的。

  

  平成八年四月,平世调署兵力于战区。

  

  六月,徐蠡进攻,平成节节后退 。

  

  七月,双方复战,平世败。

  

  十一月,平成退兵关崎谷,设下埋伏。狳蠡惨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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