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行泽倒水的手并未停顿,“还好。”
“前几天我看到陆大少那边有人过去找你,想必不是经过陆氏进行的合作,新项目开启想必也不会走陆氏这道门,说实话你俩干什么呢?”
“商业机密。”
祝川“嘶”了声,被他左一句“还好”右一句“商业机密”弄得牙酸,“不说拉倒,爱说不说谁在乎似的。”
菜很快上来,这儿是陆衔洲给老婆造的小厨房,每一道菜都是精益求精,色香味一丝不缺,谁敢懈怠都要滚蛋,所以越发精细。
薄行泽倒也会挑。
祝川昼夜颠倒,这几天没什么心情去“檐上月”反倒是正常了一些,有些馋便要了壶清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
他一手撑着头,另一手拎着酒杯去看身侧的人,吃起饭还和当年差不多,慢条斯理的,只是身上那股子冷淡变得更加锋利了。
餐厅里的灯光偏橘暖色,柔和又浪漫,落在他头上的时候都平白显得没那么冷硬了,略微垂在额前的头发中和了一丝凌厉。
金边细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多了一丝疏离禁欲。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穿着学校统一发的蓝白色校服,眼睛里的冷淡能把人割伤,又想起后来虽然还是冷着一张脸,却总会屈服,任由他予取予求。
“张嘴。”
祝川下意识张口,嘴里被塞了一个沾了酱汁的虾尾,随即一愣,思绪瞬间拉回现实。
薄行泽偏过头看他,“还吃吗?”
祝川嘴里含着一个鲜香的虾尾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又不好明说自己盯着他看并不是想吃,只是想到了半年前,只好嘴硬说了句,“再剥一个吧。”
“好。”薄行泽垂眼又剥了一个。
再一个。
……
祝川吃了小半盘,舔舔唇尖心满意足地喝完了最后一层酒瓶底,薄行泽沉迷喂他这个环节,等他说不吃了还有些遗憾的“哦”了一声。
“怎么,喂上瘾了?”祝川这张嘴向来不饶人,怎么着都要扔两句骚话出来,虽然大多时候都是给自己挖坑,但总是记吃不记打。
非要骚这么一句。
薄行泽看着他因为喝了酒有些红的眼角,还有嘴角勾起来的笑意,总觉得心口一阵阵地发烫。
腺体像是有什么要冲出来,清酒气味慢慢充斥在房间里,连带着眼神都像是蒸腾出一层跳跃的热气。
“行了,走吧。”祝川放下酒杯起身,还没站直就被人一把扯住按回了椅子上,手腕上的触感滚烫,紧接着覆盖而来的唇舌更烫。
他被烫迷糊了一秒,就是这一秒,他被困住了。
鼻尖冲进清酒味,他有些分不清是自己刚喝的还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只觉得自己的呼吸不够对方汲取的。
两人像是在同一个密闭的环境里,仅有的一点空气被另一个人疯狂掠夺,留给他的只有窒息。
祝川挣扎着从他的桎梏中出来,但Beta和Alpha一样有悬殊,竟然丝毫没有动得了,留给他的呼吸更少了。
“你干……傻逼你他妈放……唔……薄行……”他这一骂人,反倒是给了敌军侵入的机会,如同开启城门迎接,连齿关都被撬开,来势汹涌。
他这人看似疏离有礼,但只有祝川知道他到底有多疯狂,但好在他还知道在外面,只是流连在唇上,并没有向下去。
他的吻历来饱含情欲,从不肯满足于浅尝辄止,每次做也都要做到极致,像个疯子。
“祝先生,薄……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刘经理伸手敲门结果一下子开了,看到屋里这火花四溅的场面和满满的Alpha信息素气味,差点跪地上。
自家老板也总这么干,他见过这场面,淡定的拉上门,出去了。
薄行泽感觉到有人,Alpha本能地掠夺欲被激发起来,吻的更狠直到听见痛吟才一下子清醒过来,烫着一般松开手。
“你是不是傻逼。”祝川总算找回了空气,喘了好一会气才抹了下嘴唇,疼得“嘶”了声,“你下次能不能不咬我!你他妈是狗吗?扑上来就咬。”
薄行泽似乎让他骂的一愣,有些怔的看着他没能说出话。
祝川骂完了发现没人回应,皱着眉看他,“干什么,哑巴了?”
“对不起。”薄行泽伸出手,用拇指指腹轻轻擦过破了皮的下唇,仔仔细细地像是描摹什么宝贝一样,眼底全是掩饰不住的热意和温柔。
嘴角的水泽被拭去,带来一股酥麻疼痛,让祝川心尖没来由颤了下,耳根也有些热,连气氛都莫名暧昧了不少。
祝川伸手将他拍开,“道歉有个屁用,搞得好像下次不咬了一样。”
“……”薄行泽没说话,但从他的眼神里,祝川大概读出来了,道歉归道歉,下次我还咬的意味非常坚定。
“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