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川跨上来, 单手掐住他的脖子说:“好好伺候,不然打入冷宫。”
薄行泽勾着眼角笑,伸手按在他后颈处摩挲了两下说:“徐医生说最近不要太频繁, 上次咬伤了,过段时间还要手术。”
“不做那我找别人去了。”祝川作势要下来, 被他一把扯回去也掐着脖子, “想找谁?”
两人互相掐着脖子,好好一场夫夫恩爱弄得跟命案现场似的,最后双方餍足到连指尖都没力气抬起来,祝川撑着身子趴在他身上用手拨了拨被自己咬红的地方。
“说,你跟陆衔洲谋划什么呢?”
薄行泽闭着眼一派吃饱了的模样,“商业机密。”
“密个几把,严弦呢?为什么她也辞职不干了。”
薄行泽闲适悠哉道:“那祝老师听不听枕边风?看在我的面子上随便给她安排个工作,看大门捡垃圾都行。”
祝川一直想挖严弦, 但此刻这么一说他却不信了。
严弦这么能干的助理万里都挑不出一个, 红叶见她是薄行泽的心腹不留是有可能, 但薄行泽自个儿也不急?还看大门?
“行吧, 那就明儿去看大门吧。”
薄行泽知道他心思玲珑, 不想也知道瞒不了他多久就会发现不妥, 收住他的手合拢圈在怀里,“不是不肯说, 是说了怕你不要我。”
祝川以为他还是没安全感,刚想给他温习承诺就听他说:“是我安排人举报的你,把你送去调查也是我一手策划的。”
“?”祝川猛地翻身坐起来又因为腰软的使不上力摔回他怀里。
薄行泽将计划同他说了,“当时没告诉你,是怕你这个性子不会演戏我怕骗不过廖一成。而且你插手的那些案子也确实难办,与其让廖一成抓住把柄不如我掌握先机。”
祝川微愣, “所以你就举报了这个项目,让自己一起陷进去?”
薄行泽摇摇头,“不止,从这个项目开始的时候就在计划中了,要铲除廖一成必须拿我自己开刀。”
祝川这下明白了,什么被迫失业,这一切都是他计划好的!
从项目签约到立项,再到他举报、离开红叶一环扣一环,他和廖一成都在棋盘上跟着他的手而走。
“
为什么不找我,而找陆衔洲?”
薄行泽笑他怎么傻乎乎的,“你是我先生,用你的名义跟我的名义听起来有什么区别么?你当廖一成是傻逼连这个都看不出来。”
祝川:“……”忘了。
不过这句你的名义和我的名义的说法,让他心里藏了一罐蜜糖,暂且原谅他了。
“你敢算计我,吃了豹子胆了。”祝川翻身起来坐在他身上,刚想掐他转念一想又奇怪,“那你为什么告诉我?不怕我真的不要你了?”
薄行泽笑着由他掐,“怕啊,所以说不想告诉你。但是又太喜欢你了所以不想瞒你,你要是不要我,那我真是人财两失亏大了。”
祝川心里有些沉,倒不是怕。
薄行泽谋算一切归根究底都是为了他,就算是这个举报最后出了什么问题他也不会责怪,认了。
“你想怎么处置易贤?”
薄行泽低头看他,沉默了一会说:“我不是什么以德报怨的好人,他害了你我不能原谅。上次付四的事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上次付四被薄行泽拂了面子,又恰逢他易感期,祝川一直想着去找付四却一直没时间,再见天日的时候事情已经不可控了。
他忙着项目被封的事完全顾不上这些,也没去看过易贤,这次举报不止是三家公司的事,拔出萝卜带出泥,牵连了七八家公司。
祝川“嗯”了声靠在他怀里困倦地闭上眼睛,“你酌情办吧。”
**
祝川再次去警局,还以为是案情有了新进展,结果是另一件事需要他配合调查。
他当年帮傅教授找禁药的事被翻出来,他也不慌,靠在椅子上笑,“哟,阮队能耐挺大连这个都能查出来。”
“不如你能耐大,连这个都能弄到。”阮一卿冲他讥笑。
祝川撑着下巴勾勾眉梢若有所思地点下头,“不老实是不是不行了?”
“当然不行了!”阮一卿眉毛都要竖起来了,看他这么个轻佻样就烦,恨不得给他那张脸皮撕下来换上严肃正经的。
“行。”祝川双手放在桌上,“我有个朋友,搞这些地下药物的。不过我不是拿来吃的,我是拿来做研究的,不相信您去找平成大学的傅教授问问。”
傅清疏当年吃药的事没多少人知道,后来庭审也都在沈开云研发药物上,沈医生也不舍得他作为这件事的被害人上庭。
阮一卿冷哼,“你最好说的是实话!”
“当然是实话,你现在当着我的面儿打电话问,省得我跟他串通。”祝川伸了下手。
阮一卿勾嘴角笑,“满足你。”说着让人拨通了傅清疏的电话号码,很快听筒里传出一道清淡嗓音,“你好,傅清疏。请问哪位?”
“人民警察,找你调查点事儿。”阮一卿看着祝川,用眼神说:一会就揭穿你。
“请说。”对方说话不急不缓,礼貌至极。
阮一卿绕了个圈子道:“当年您拿到了一批禁药,我们想知道你用了药之后还有没有副作用?”
傅清疏沉默片刻,说:“药物在我这里,不过我没有用。基因研究院有一项关于禁药研究的项目。您需要文件的话我亲自给您送过去,不过我一会有课,五点之前可以吗?”
阮一卿见他说的真切,基因研究院的文件骗不了人,“好,麻烦你送来。”
祝川眯眼笑,“您看我没撒谎吧,早跟您说遵纪守法好公民了,二十四孝接班人都没我这么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