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一个身穿墨绿色长袍的男子在溪边拾到了一个黑黢黢的东西。本着以人为本的思想,男子将她拾了回去,将她带回了不远处的一个茅草屋悉心照料。
这一幕,隐隐约约与千年前的某个场景重合。
近日来,我觉得很是不爽。
由于某次事件,我失去了自己唯一的衣裳,导致我现在只能裹着一件看不出颜色的毯子度日。
而这件毯子的主人正在前面专心致志地摆弄一张纸。他一脸苦大仇深地瞪着它,还很悲愤地咬着手中的毛笔。我本想善意地提醒他一下脸上沾有墨汁,但一想到前几日他恶狠狠地警告我离他远点,遂我只能默默地将话咽了回去。
结果中午,他上街回来后变得更加悲愤,怒气冲冲地质问我为何不提醒他脸上沾了墨汁。
我思量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措辞道:“我以为那是恩公新发明的妆容……”
然后,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阴郁了。
唉,人类真是一种莫名其妙的生物。
掐指算算,我离开虚合山已经有十来日了。
十几日前,我偶然走出了结界,却又遇到一奇怪的男子,与他大战三百回合后被莫名其妙地打晕了。
待我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被脱了个精光,泡在一热气腾腾的木桶里。
一般来说,一个黄花大闺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赤身裸体待在另一个地方,她该有什么反应呢?
尖叫?痛哭?还是舒舒服服地泡个澡,等那登徒子来轻薄?
左右思量间,门忽然被推开了,一穿墨绿色衣裳的男子正大光明地走了进来。他手里还提着木桶,里面装了些花花绿绿的草药。
他目不斜视地走了过来,将草药往木桶里一倒,又十分娴熟地用手搅搅,完全无视里面还泡着一个光溜溜的女人。
我有些窘迫,将半张脸都泡在水里,仅露出一双眼。
他和善地问道:“水可热?”
我木愣片刻,轻轻点头。
他又捧起一捧水,在掌心打量:“药效已经入水,你多泡一会儿。”
我再次木愣地点头。
随后,他又如入无人之境,多次端出莫名其妙的东西倒进我的木桶里。最后不知从哪里掏出一个木勺,舀起一勺水淋在我的头上,温柔道:“你长得忒惨烈了,脸也要洗洗。”
我:“……”
这个绿袍男子是我的恩人,乃是一山野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