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白书昀说了一声“告退”就离开了。
淑妃看着自己这个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妹妹离开的背影,心情复杂,拂冬这时候上前,说道:“徐家包括徐大人和三小姐都是站在了靖王那边,那娘娘您是要支持宁王?”
淑妃冷哼,“宁王?不管他们两个人谁登上皇位,本宫都不过是个太妃,誉王也还是个王爷,哪里比得上太后这么显贵的身份呢?”
拂冬立马明白了淑妃的意思,这是要叫自己的儿子登上那个位置啊!
而且誉王左不过一岁,而皇上的身子再活十年也艰难,幼主登基,太后亲政是常事,到时候大陆不就是淑妃的了吗……
这一夜,很多人都难以入眠,而第二天开始,皇上的案头上就有各种奏折呈上来,而里头说的东西都只有一个主题,就是罗列王太师以往的罪证。
不管是贪wu军饷,还是之前沈姨娘买卖民女的事情,就连家里的婢女犯错被打死了这样的事情都被冠上了草芥人命的帽子,事无巨细地呈到了皇上那边,被牵连了很多人,一时间朝中人心惶惶的,尤其是原来跟着王太师的人,谁都不知道下一个受难的人会是谁。
三天的时间不长不短,那天早晨,王太师就被关在囚车里,押往东市的刑场斩首,这消息一出,街上挤满了民众。
徐程骑马走在最前头,这是皇上为了补偿徐家给的恩典,叫他亲自掌刑,看着王太师人头落地。
“看看,就是这个人,之前我家女儿无缘无故失踪了,最后我在青楼看到了她,原来是他幕后主使的!”
“我儿子前几年上战场,却没有回来,就是他贪/污军饷,战场没有得到及时援助,不然那一仗怎么会败!我儿子怎么可能回不来!”
各式各样的骂声接踵而来,也不知谁带了头,民众们将鸡蛋菜叶子等东西往王太师的囚车,原本全身就充满污秽的王太师更加面目全非。
临街的酒楼上,季宁诗站在窗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王太师的囚车由远及近,看着那个昔日锦衣华服的重臣变成了人人唾骂的罪臣。
陆瑾臣站在季宁诗身边,看着楼下的场景。
“这个场景,你想了很久吧?”陆瑾臣冷漠的声音传出来,没有一点温度。
“他是罪有应得,而靖王您,也想折掉宁王这最有利的翅膀很久了,我不过顺水推舟罢了。”季宁诗带了一丝嘲讽,看着狱卒将王太师带下来,押在了刑台上。
王太师就像是牵线木偶一样,一点反抗都没有,徐程一脸冷漠地看着,然后将行刑的令牌丢在地上。
“你说宁王为什么不会来劫走王太师,也没有偷梁换柱。”季宁诗突然想到了这一点,问着身边的人。
“他不敢,谁都知道王太师是他那边的人,他要真的做了,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他,与其如此,还不如耐心看朝中的动向,重新培养势力。”
陆瑾臣话音刚落,刽子手手起刀落,王太师人头落地,周围响起了一大片喝彩声。
“人死了,我的目标达成了,走吧,我们也该办正事了。”
陆瑾臣点头,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窗口,仿佛没有来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