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乌梦玄就埋进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偷偷瞅着望月悠河。
望月悠河略微思考,抬眼看到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望着自己,皱起眉,“我怎么知道,看我做什么?”
龟冤枉死了:“我等你上来一起睡啊,真是好心遭雷劈,等你半天了还要被你说。”
那条躺在床上的尾巴摇来摇去,光滑的鳞片看着每一寸都很是亮滑,尾巴尖还要轻轻磨蹭望月悠河的小腿。
望月悠河捏住眉心,暗骂乌梦玄比他多活的那几百年就是学了这些不着调的东西,但还是很老实地爬上了床。
从不羞臊的龟对这些床事也是不抗拒,跟望月悠河很配合,每次都能够尽兴一番。只是乌梦玄是想弄完就赶紧睡觉的类型,也不知道望月悠河哪来的兴致和体力,不折腾到半夜就不肯放过他,还热衷于发掘他尾巴的作用。
乌梦玄只能抱着自己的大尾巴,被玩得惨兮兮地缩在被窝里,用眼神表达对望月悠河的不满。
望月悠河揉了揉龟脑袋,“不是说累了么,不睡?”
乌梦玄语气沉痛:“小河,我们借人家昭离的家来住,还在他的床上干这档子事,是不是不太好啊?”
明知道昭离对他好像有那么点啥,望月悠河在人家床上搞他,多不好啊!
对于乌梦玄的谴责,望月悠河道:“那不是更刺激么。”
乌梦玄:???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乌梦玄虽想好好说道望月悠河,但实在太困了,伏在床上跟望月悠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几句,便睡了过去。
望月悠河注视着乌梦玄沉睡的脸,指尖贴了贴他的脸颊,见乌梦玄不耐烦地皱皱眉,却没有醒来,便将手收了回去,动作极轻地拉起被子,无声地下了床。
他推开门,寝宫门前空无一人,空气中流淌着纯净至极的灵气。在夜色中,苍翠的草木仿若第二个四方神山随风摇曳。
在月华的照耀下,闪烁着银光的水雾显得空灵无比,似在等待着属于他们的主人归来。
望月悠河披上大氅,顺着平坦的小径,自寝宫而出,经过层层翠林,视野逐渐开阔起来,一个洞穴出现在他眼前。
洞穴之前萦绕着一层金色的结界,隔绝了一切生灵。望月悠河缓缓走近,只听破空之声,如击破瓷器般轻越,蒙在洞口的雾气应声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