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色的鳞片因主人的意志而顺从地贴合在尾巴上，摸在手里柔顺润滑，乌梦玄大声感叹道：“你这个尾巴跟我的差不多嘛！亏我还好好奇……”
望月悠河心里都快气死这个王八了，这哪里一样，虽然都是近于墨色，但鳞片明显是差太多，乌梦玄也不夸夸他，还一副大失所望的样子！
正在生着闷气，冷不丁地感觉尾巴紧了紧，乌梦玄抓着他的尾巴问他：“你真的是龙？那之前为什么要骗我？你离开十洲七海想做什么？”
望月悠河抬眼看来，乌梦玄的那双眼注视着望月悠河的时候，那汪苍翠得近乎黑沉的湖水中没有丝毫涟漪。
被抓着全身最为脆弱的尾巴，面对乌梦玄毫无防备，稍一用力便会被折断。
望月悠河暗叹一声，他早就清楚，那被称为没落神族的玄武，本就有着蝮蛇般的致命猛毒，潜伏在黑夜深处，蓄势等待着最好时机，一旦被咬住就紧咬不放。
即便是望月悠河，在某一瞬间也有被捕食的错觉。
乌梦玄问：“你跟承舟到底有什么打算？昭离的神识早被驱散，你又为什么以望月悠河的身份重新出现在这世上？还借着无妄天书让我看到未来，让我失去神籍？”
望月悠河稍一动弹，乌梦玄便警惕地往后缩，手里抓紧了他的尾巴。虽说两人已化形数千年，但来自于本能对巨大猛兽的恐惧还是深深地刻在骨子里。
望月悠河看着乌梦玄既害怕又凶恶的表情，心中除了苦涩以外，更多的是性子里的恶劣泛滥开来。
龙尾的尾巴尖轻轻晃了下，乌梦玄顺着尾巴的动作抖了抖，“你尽管折我的尾巴，只要能让你高兴的话，我乐意之至。”
乌梦玄拿着尾巴，没管望月悠河的话，“你先回答我。”
“你觉得，我跟你只是露水姻缘这么简单？”望月悠河对他笑了下，不顾乌梦玄紧握着自己的尾巴，伸手揩了下他的脸，“你未免太低估自己的魅力了。带你出四方神山，你以为我会愿意为其他人这么做？”
“那……”
乌梦玄睁着眼，望月悠河靠近了他些许，“你觉得我会害你吗？”
龟摇摇头，望月悠河便笑了起来，手上的龙尾忽而鳞片大张，差点将龟爪给夹到，望月悠河微低下头，问他：“我的尾巴，你摸够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