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卫忠拿着四十米的大刀追着他,大骂道:“玉青竹你这个混账东西,我把娃娃托付给你是想让你教导他成为顶天立地的大将军的,你怎么把人给弄成断袖了!”
玉青竹跑得像个憨憨,大哭道:“我不知道啊!这是我能控制得住的吗!意外啊兄弟!”
卫忠气得翻了个白眼,四十米的大刀变成了五十米,差点戳到玉青竹的翘屁。
玉青竹吓得哇哇叫,“别别别老弟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调戏你儿砸了!老子暗恋!老子暗恋行了吧!”
卫忠忽然嗤笑一声,那张脸慢慢变成了玉青竹本人,“但你犯了大错,我还是要砍死你!”
玉青竹追打着玉青竹,跑的大汗淋漓。不知跑了多久,黑漆漆的道路前面多了一个人。
那男人高大挺俊,背对着玉青竹,将军战袍在风中舞动,飒爽英姿。
玉青竹眼睛一亮,是卫子渊!
“阿渊救我!你爹要砍我!”他撒开蹄子欢乐地跑向卫子渊,“哦不!是我要砍我自己嗷嗷!”
卫子渊缓缓转身,侧眸朝玉青竹看来,但却不是他熟悉的那个阳光爽朗的少年将军。
男人的容颜依旧俊美非凡,但少了几分阳光灿烂,多了一丝邪气鬼魅,他眼眸深邃,嘴角意味深长,“原来是义父先动了情啊……”
那嗓音又酥又哑,魅惑力十足,玉青竹听得耳朵险些怀孕,腿一软,直接跌进了卫子渊的怀里。
他被紧紧勒住了腰,那力度像是要把他揉进身体里,永远禁锢,永不分离。
玉青竹愣了愣,刚想抬头,却被卫子渊捏起下巴,狠狠地吻住。
他缓缓瞪大眼睛,心跳剧烈颤抖。
然后,给惊吓醒了。
醒来的时候,玉青竹发现自己正泡在浴桶里,有人站在他背后给他洗澡,余光瞥到了卫子渊的衣角。
热水温度舒适,他被洗得哼哼唧唧,一边揉眉心,一边叹气,这是什么光怪陆离的梦境啊,奇葩的人物形象,还不符合现实里的性格。
“义父可是有不适?”卫子渊听到叹气声,连忙伸手试了一下水温,发现没问题,抿唇又道:“还是我力度太重了?”
玉青竹摆摆手,音调散漫,透着懒气,“唔……没有,很好。我只是睡糊涂了,有些累着。”
卫子渊点点头,红着脸继续给他搓澡,但也只敢擦擦背什么的,美人义父这一身白皙细腻的皮肤,他多看一眼都会忍不住鼻腔一热,连忙斜睨着眼看向旁边的衣架,靠着感觉给人盲洗。
沐浴之时,少年将军已经解下了战袍,只袭一件松垮随性的白色里衣,强劲有力的胳膊环绕住玉青竹的脖子,粗糙宽厚的大手游离在他的背部,有时候那几根修长的手指会滑过他的胸前,激起阵阵涟漪,玉青竹轻喘一声,身子微微颤抖。
背后贴着将军的胸膛肌肉紧实,耳边的男人呼吸声逐渐粗重,他的肌肤偶尔摩擦着卫子渊的身体而过,也能意识到那具身体的是多么强悍,爆发力十足。
玉青竹这才恍然惊觉到,当年跟在他屁股后面跑着叫义父的娃娃已经长大了。
卫子渊默不作声,克制住内心的躁动,想让自己老老实实地给义父洗个澡,只是他的手止不住得颤抖,抚摸那片滑腻柔软的身子时,力道险些控制不住,一不小心将美人的肌肤给揉红了。
但他因为是盲洗,并没有看到。
玉青竹咬了咬唇,闭上眼,长睫挂着水珠,蝴蝶振翅般扑扇着。
卫子渊沉默地洗人,玉青竹沉默地被洗。两人皆是隐忍之色,情欲默默涌动,若无声息。
过了一会儿。
玉青竹灵动勾人的嗓音透着水雾汽传来,“别……洗了。我自己来吧。”
卫子渊动作一顿,茫然失措地停下来,神情自责,又结巴了,“我,我弄痛义父了。”
“不是。”玉青竹握拳轻咳一声,美眸含水,耳尖泛红,“你的手法没有变过,依旧……很舒服。”
卫子渊小时候,他俩每次洗澡都要互相搓背,很熟悉彼此的身子。
可是,现在与以前已然不同。
“别洗了。”玉青竹声音微哑。
再洗下去就洗出感觉来了。
他虽然平日喜欢调戏卫子渊,可这不代表真的就能坦坦荡荡共浴,他就是嘴皮子上爱闹腾他罢了。
何况自从十三岁起,卫子渊就提出不再和他同睡觉同洗澡,这么多年下来玉青竹的定力早就不如以前那般从容。
“你已经帮我弄好了这些,剩下的我自己来。”玉青竹侧眸,桃花眼里一片氤氲水润,“去休息吧,一路骑马疲劳,明日调整好身体状态,精力充沛了再来我这里修炼灵力。”
卫子渊点点头,乖巧道:“好。”
他阖上主卧的门去隔壁房间歇息了。
两人都如释重负。
可他们脸颊依然红晕,心跳飞速,余温不减。只希望这漫漫长夜能舒缓心中的燥意。
下人们送来新衣和日用品,他们皆知卫将军回府从来不在自己的庭院住下,一直都是歇在兰阁。
一墙之隔,夏夜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