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珞芸皱了皱眉,又开口道,“那我们身份是对立的,怎么……”
晏淮之轻轻点了点头,“确实是对立的,可是游戏并没有说让我们消灭与自己对立的玩家,只是他们被游戏规则束缚了,觉得血族和血猎是对立的两方面。”
“那我们的任务就是一直保护晏清就行了?”
见她点出了最重要的一处,晏淮之也笑了笑,看来这个小姑娘不算傻。
在游戏中,只有一个主线任务,被规则束缚的玩家的任务是找到血族之王并阻止血族盛宴,可是一旦成功,森林里沉睡发吸血鬼将会醒来,那他们完全没有活路。
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晏清,让血族盛宴成功举行。
这样才会有存活的机会。
这是他们根据游戏的尿性加上自身所带的记忆分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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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中午,强撑着睡意的晏清靠在唐斯沉旁边看着晏淮之离开,他要回去把血珠给拿回来。
缠绕在城堡墙壁上的蔷薇花一片枯黄,花瓣虽未凋落,但从边缘至内干枯,若以人做比较便是行将就木的老人。
它们在午夜会醒过来的。
“哥,我们回去吧…我太困了。”
晏清的声音里有些沙哑,半闭着眼睛,似乎一刻也撑不住了。
唐斯沉扶了扶眼镜,右手扶着晏清的腰回了古堡。
他早就想回来了。
黎珞芸看着两人上楼的身影微微眯起眼睛,嘴角微微上扬。
站在一旁的伊桑也是满眼困倦,看着黎珞芸精神满满的样子又打了个哈欠。
古堡的大门缓缓关上,这座城堡又陷入了沉睡。
“去床上睡。”
晏清一回房间就往唐斯沉身上靠,整个人就像个八爪鱼一样黏在唐斯沉身上,唐斯沉一脸平静,拿开他缠绕在自己腰上的手。
“哦…”
又打了个哈欠的晏清眯着眼睛慢悠悠地走到床边直挺着躺下,一动不动。
唐斯沉站在床边,有些无奈,“脱了鞋盖上被子。”
愣了半会儿,晏清才踢掉了鞋子爬上床去,随便扯了一下被子,继续睡去。
唐斯沉感觉自己就像个老妈子一样,要嘱咐他这个提醒他那个。
他叹了口气,走过去把晏清的头摆正,轻轻掖了掖被子。
晏清睁开眼睛,眼神都还在迷离,一把抓住要离开的唐斯沉。
“哥,你要去哪?”
窗外一片安静,只有飞鸟偶尔飞过的声音。
房间里是晏清有些沙哑的声音,轻轻的落在唐斯沉的心上,痒痒的。
“不去哪儿。”
确实不去哪儿,虽然他有一些疑惑,但是他问过系统,每个人在一般情况下会经过五场游戏,五场的游戏都活下去的就能重获新生。
在恐怖直播里遇到的那个程奕枝就是第五场了,现在应该回到自己的现实世界了吧。
这是他的最后一场,只要活下来他就能重获生命,并且有好多好多钱。
一想到这里,他的眉眼清冽,微弯的睫毛在光下微微闪动着。
“反正没事,和我一起睡觉吧。”
唐斯沉不注意就被晏清扯了过去,两人倒在纯黑色的大床上,原本就有些混乱的大床更加凌乱不堪了。
“我不困。”
唐斯沉没有午睡的习惯,他想起来,却被晏清翻了个身压住,晏清的脸凑了过来。
他一眼就看见了他眼角下面的一颗小泪痣,自己好像也有一颗,只是不太明显。
小孩的呼吸有些重,轻轻地压着他,“可是我好困啊,你就陪我睡一下嘛。”
说着还轻轻咬了一口唐斯沉的脖颈,一个小小的牙印冒了出来,微微泛着红。
“小狗又咬我。”
唐斯沉十分无奈,这小孩怎么那么爱咬他?
趴在唐斯沉的晏清朝他笑了笑,又继续靠在他胸前,过了几秒钟,他又睁开眼睛。
“哥,你心跳好快啊。”
他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瞪大了眼睛,“你不会是和我一起睡觉害羞了吧?”
“没有。”
唐斯沉看了他一眼,十分简洁地回了句。
听完之后,晏清直接笑出声来,轻轻舔了一下他的耳垂。
“哥,你不害羞的话那怎么耳朵都红了?”
被戳破的唐斯沉不说话了,只是瞪了他一眼,搓了搓刚刚被晏清舔过的耳朵,恶狠狠地道,“闭眼睡觉!”
晏清抿着嘴笑了笑,伸手戳了戳他的脸,“哥你太可爱了,我睡不着了。”
表面一本正经,实际耳朵都红透的哥哥也太可爱吧。
他心里有些痒,因为血族生理习惯的困倦也没了些,他双手杵在唐斯沉的两边,似笑非笑地看着唐斯沉。
“哥,我们来做点有意义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