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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真相·交锋(2 / 2)

  他手腕一旋,握着鲸虹挽出了一片凌乱的剑花,而后迅速崩剑向丈一杀了过去。

  一股烈焰罡风随着鲸虹的剑身闪现而出,丈一顿时蹙了蹙眉,而后马上把脖子上的那串佛珠摘了下来,只听“啪啦”一声,佛珠绞住了鲸虹的剑身。

  他蹙眉,迅速沉腕提剑,把鲸虹往外挑出,并在心中默诵着烈云刀法的刀诀——卷云撕羽!

  他把鲸虹一绞,一片剑影眼花缭乱地闪现而出,似是游云般卷缠在丈一的佛珠身上,丈一一手扯着佛珠,一手立掌念了句心诀,一束金光顿时在那串佛珠身上闪现了,一个“卍”字符猛地就向鲸虹撞了出去。

  他与鲸虹顿时就被那股罡气震了出去,而后有点狼狈地倒在了地上,一阵撕裂般的疼痛马上在他的心脏处蔓延着,他一手捂着心脏,一手撑着剑,有点踉跄地站了起身。

  “施主,贫僧不想伤你,何必呢?”丈一似是平静地说到。

  他笑了笑,反问道:“那法师又是何必呢?”

  “我做的一切都是必要的。”不知为何,丈一不再自称“贫僧”了。

  “是吗?包括十五年前,把我们一家三口都杀了,然后把我们父子的心都挖出来吗?”

  丈一似是苦涩地笑了笑,问道:“你是如何知晓的?”

  他不答反问道:“那张药方,可是法师动的手脚?”

  “原来如此。”丈一心想,怪不得易鑫年的蛊毒能顺利解开,原来他们早就发现那药方的端倪了。

  “其实,一开始的时候,我并不相信是你,直到适才,我无意中看到了你耳垂上的耳洞,我这才想起了许多之前一直忽略了的细节。”

  说到这,他也苦涩地笑了笑,问道:“法师,作为一个出家人,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丈一垂了垂眸,似是平静地说道:“会,是以,多年以来,我一直在履行我作为一个僧人的职责,我一路行善积德……

  我原本以为,我做了那么多善事,定能抵消我与他之前所犯下的罪孽,而后为我们自己积点阴德,有一个安稳的后半生……却不料,他,居然死了。”

  他冷笑道:“行善积德?可是,法师,你做的善事再多,我的父母也无法起死回生了,你所造成的那些伤害也永远不会消失,你觉得,你所积的善,真的能抵消那些罪孽吗?”

  “不能,所以,当我猜到你就是当年的那个孩子时,我并没有把你给杀了,相反,我还教你如何提升内力,之后还设法帮你洗脱罪嫌,把你从那赤衣人手中救回来……”

  “呵呵,其实说白了,法师这样做,就是为了让自己的良心好过些许,是吧?”

  “也许吧,毕竟,我是个出家人,应当以慈悲为怀。”

  “既然要以慈悲为怀,那法师当初又为何要破戒呢?之后又为何还要刺杀我的孩子呢?”

  丈一愣了愣,片刻后才说道:“杀他,是因为他的存在威胁到恩公的性命了,不若,我也不想对一个襁褓中的婴儿下手。其实,慈悲一目冰湖月,情殇满怀风霜结,一切,皆因一个‘情’字。”

  “所以,李修霆就是当年救了法师的那位贵人?”

  “正是。”

  “呵,如此看来,法师并不是一厢情愿,而是两情相悦了?”

  “非也,我之前与你说的故事也是真的,只是,我未曾料到,冬旻一百五十九年年初,他又来寻我了,而且还向我表达了爱意……

  后来我才知晓,他偷偷地修炼了武林禁学《貅蛰》,却不料走火入魔,不仅功力受损,心脏也被伤得很重,可以说,那时的他已经命悬一线……

  他不过是想利用我,让我用霖门寺的霜霖真经去对付伍琨成,好让他下蛊控制伍琨成,之后再让伍琨成通过南云天算得知续命护心之法……

  不论是在恩还是在情,我都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他就这样死去,再者,我也抵不过他的甜言蜜语,是以,我最终还是答应了他。谁知,这一失足,我的心就越陷越深了……

  他在得到你们父子二人的心脏以及烈云刀后,就想把伍琨成杀了,却不料,淬炼这烈云心,还得依靠玄学,是以,他不得不留着伍琨成的性命。

  至于他对我的感情,却总是忽冷忽热,其实我也不知,他到底是爱我还是不爱。不过,令我意外的是,在他被识破时,他居然独自一人揽下了所有罪名。

  所以,我如今又觉得,他应当是爱我的,既然如此,那我定要把那烈云心取回去,再救他一回。”

  他嗤笑道:“取回去?法师,你这是抢,而不是取!”

  说完,他马上提气运息,把内力提到了十成,迅速挥剑向丈一杀了过去——与之前一样,他的双目再次被血色染红了,他也能感受到自己的眼中有两团金色的火焰在熊熊燃烧,只是,不知是否是因为他如今用的不是焱鲨而是鲸虹,他的双目并没有失明。

  一股焰火般的旋风顿时随着他一起向丈一杀了过去,丈一似是暗暗吃了一惊,但是并不慌乱,马上就把那串佛珠甩了出去。

  一团金色的罡气顿时与他的杀气正面撞在了一起,他皱了皱眉,马上把鲸虹一撩,把那串佛珠挂在了剑身上,而后用力一甩,试图把那串佛珠甩出去。

  不料,那串佛珠忽然闪出了一串“卍”字符,把鲸虹紧紧地捆住了,一股雄厚的内力随之震到了剑身上。鲸虹发出了一阵尖锐的嗡鸣声,他的手也被震得阵阵发麻,手劲一下就松了,那佛珠迅速卷着鲸虹往上空飞旋而起。

  他还来不及惊讶,丈一就挥拳向他打了过来,他马上挥掌挡住了丈一的双拳,两人的双臂顿时如幻影般来来回回地过了几招。

  最后,丈一双臂猛地用力,狠狠地掐住了他的双手,对他说道:“施主,贫僧不想杀你,只想把那颗心脏取回来,收手吧。”

  他呵呵地笑了笑,讽刺道:“收手?这句话,应当由我来对你说!”

  说着,他双臂猛地用力一震,一股烈焰杀气顿时传到了丈一的双手上,丈一的双手顿时一片灼痛,而后马上就松开了他,两人纷纷往后退了几步。

  这时,原本飞旋而上的佛珠与鲸虹纷纷往下掉了下来,两人同时一跃而起,跃到半空接住了自己的兵器。

  他马上把鲸虹横劈而出,丈一也马上把佛珠当作是鞭子般抽了出去,兵刃相撞,又是一阵刺耳的嗡鸣声响了起来。

  两人很快就落回了地上,丈一马上用力一绞,试图用佛珠再次捆住鲸虹,他迅速沉腕抽剑,把鲸虹抽了回来,而后迅速把鲸虹搅出了一片凌乱的剑影就向丈一劈了出去。

  丈一双手握着佛珠一拉一扯,迅速抵住了鲸虹的剑尖,两人四目相对,隔着佛珠与鲸虹对峙着,彼此的目光中都有两道不服输的光芒。

  蝉鸣悲荷弦音乱,夏风殇雨笛声残,一场决战,正在这聒噪又沉闷的午后中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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