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完建议,配合他脸上和蔼慈祥的职业笑容,萧缙哑然。
他走进晏程所在的病房,饱受假发.情期的折.磨晏程此刻身上都是汗。
病房的隔离封闭措施做得很好,浓郁的信息素完全被隔离在内,一进屋,属于晏程接骨木花的味道顿时让萧缙喉咙发紧。
发.情期因人而定,每个omega不一定会有假发.情期,而经历过此类状况的omega,无非需要比正常人多遭受一次发.情期的煎熬。
处在假发.情期状态的Omega,并不能够完全标记,只能让alpha做个临时标记缓解因为这个阶段给他们带来的煎熬和痛苦。
晏程身上的衣服完全被他扯乱了,凌晨五点的医院,短短一个小时就让他几乎丧失日常的理智,抱着身边的东西一直落泪,反复用身体去摩挲一切够的着的东西。
萧缙上前,把准备掉下床的人揽进怀里,晏程抓紧他的手臂,就像抓住救命稻草,意识顺应他的身体反应,看都不看萧缙,使劲地汲取萧缙散发的信息素味道,浑身颤抖地开口:“标记我,标记我……”
这会儿的晏程也许都不知道出现在他面前的人是谁,萧缙微微抬起他汗湿的脸,抹了抹他的脖子。
“程程知道我是谁吗。”
晏程尽力掀大眼皮,迷离的眼神光从雪白的天花板缓慢转移到萧缙脸上。
萧缙并不着急临时标记,捧起晏程的脸耐心等。
苦艾酒的信息素浓郁起来,比起接木骨花的无害香甜,alpha的信息素用它的霸道与热烈对陷入焦躁低落的晏程进行压制和安.抚。
晏程心急,缓慢的安抚让他有点不耐烦,萧缙略带薄茧的指腹贴在脖子后弄得他痒痒,空气漂浮的接木骨花充满躁动。
萧缙低头,注视他的眼睛:“程程看我是谁。”
晏程真的好烦,眼角一直淌泪水,萧缙这么问他,眼泪淌得更加汹涌。
他的大脑无法违抗此时此刻alpha对他下达的要求,尽管已经难受得不行,依然去思考面前的男人是谁。
他含糊不清地开口:“萧、萧缙!”
说完,很痛苦地咬住萧缙虎口不松嘴,闷闷地说:“坏alpha,坏萧缙……”
他控诉对方的恶行,骂他坏,骂他不标记自己。
停在晏程腺体边缘的指腹微微一按,晏程立刻闭嘴,整个人紧绷之后又迅速地软下来,瘫在萧缙怀中没个正经调的哼哼唧唧。
萧缙逐渐施加按在腺体边缘的力道,晏程一张脸泛起高热的红,望着萧缙的目光炽热,欲言又止。
香甜优雅的信息素包裹着萧缙的每一寸肌肤,晏程眯眼享受,脖子后加深的疼让他五感比平常更加敏锐,仔细的感受萧缙带给他的感觉。
苦艾酒那么霸道的味道,却温柔慢慢的潜进他的口鼻肺腑。
晏程意志迷离,脸颊连着脖子上的潮红与萧缙的掌心形成鲜明对比的色彩,嘴里哼出萧缙的名字,颠颠倒倒,调不成调。
萧缙把他翻了身,晏程侧过脸,贴在柔软的枕头上蹭了蹭。
他像一只被剥开毛皮的羊羔,最柔软的肉敞在猎人眼中。
而嘴里的“坏alpha,坏萧缙”也变回“好alpha,好萧缙”。
萧缙的情况不比晏程好到哪里,信息素是他们第二分化后身上最独特的气味,关键时刻释放出来,和动物求.偶的行为无异。
他压抑发干的嗓子,舔了舔唇。
晏程在萧缙怀里不知死活的乱动,手心分泌的汗把枕头都抓湿了。
“萧缙、萧缙……”
萧缙住握住他的手,声音低沉:“我在。”
萧缙额头滑下的汗滴在晏程脖子后,汗水裹着浓郁的信息素,晏程浑身哆嗦,哭哼着,告诉萧缙他难受。
“难受到死掉了……”
话音落,萧缙低沉的发出一声短笑。
萧缙说:“不会死。”
说完,抵在口腔的牙齿克制不住咬下去的欲望,角度一点一点下移,对准被拇指指腹摩挲得泛红的地方,换上他的齿尖,缓慢而坚定渗进柔软的肌肤里。
就像一头野兽咬住幼小猎物的脖子后方。
晏程眼前一花,牙齿咬在脖子上,alpha信息素完全渗透的那一瞬间,灵魂完全升到天上的感觉。
茫然,空虚,漂浮,又感到异样的充盈。身体和灵魂完全脱离状态,身体忍不住的颤抖。
萧缙的牙齿深陷,不知过了多久,他松开嘴,不厌其烦的对着被咬过的脖子进行清理。
萧缙目光翻涌过许多复杂的情绪,松开晏程,掌心贴在晏程脑袋上的头发揉了揉,屈起一条腿坐在旁边,守着。
萧缙等晏程适应这个被临时标记的过程。
直到晏程的身体停止颤抖,眼角也不再淌出泪。意识回到他的身上,眼皮掀开就撞进萧缙落下来凝聚在身上的视线。
他人一抖,松松搭在枕头的手被萧缙握住。
萧缙看着他:“好一点了吗。”
晏程一副被欺负得特别惨的模样,整张脸都是湿润的,分不清哪里是汗哪里是泪哪里是他刚才意识涣散的时候流的口水。
为什么在这种时刻还会流口水?!
晏程抽了抽鼻子:“想去清洗。”
萧缙抱他起来,放在盥洗室的洗手台上,把浴缸的水放满,回头看到晏程已经自觉地把自己搞个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