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先生。”他不经意说了从前的称呼,霍准笑了笑,从马车上跳下去,得意洋洋地拍着手道:“不按着你,你怎么能老老实实听我说完话?”
马车“骨碌碌”地远走,焦诩摸着刚才被他叩着的手腕,低头拿凉薄的唇轻轻地碰了碰。
一到城主府上,焦诩立刻去见了褚乘风。他在偏厅等了许久,焦诩没进门,却扬了扬手,道:“把他拿下!”
褚乘风立刻站起,手扣在腰间佩刀上,冷声问:“焦城主这是做什么?”
“庆安郡主已经告知于我,六安侯在燕支无虞,既然她如此说,那你带来的就是假消息,你拿的兵符不是假的也是偷的,如此胆大妄为,我岂能轻纵?”
褚乘风脸上肌肉都气得发抖,怒极反笑道:“我就知道,容潋她果然是个祸水。”
“还不把他拿下?!”焦诩身后的府中护卫一拥而上,褚乘风心念兰襟安危,不想和他们耗费时间,几下打退护卫,将偏厅内偌大的屏风用力丢出去,趁乱逃走。
“不必追了。”焦诩看着褚乘风离去的方向,揉了揉眉心,既然都不是善茬,那就让他们两个自己去斗吧!
夜幕刚临时,钟骞寻了个借口摆脱掉了忠国公派来的护卫,来客栈找容潋。
容潋像是刚睡醒,头发随意地拢在脑后,面上没有妆,施施然从楼梯下来,比平日纤弱了许多,更惹人怜。
“小钟大人来得可够频繁的。”容潋一如既往没什么好话:“忠国公送你来南疆,就是让你到这儿花前月下的?”
钟骞想她太久,白日又万分克制,眼下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有些难以抑制,手握上她放在桌案上的手,声音打着颤:“我是来找你的。”
他说着又加重语气,重复道:“我来南疆,只是来找你的。”
“是吗?忠国公也肯让你来?”她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这让他心下更慌乱。
钟骞攥着她的手不自觉更收紧,道:“我求了他,最后他松口让我来了。容潋,我不想看你在兰襟身边受苦,趁他如今不在,你和我走吧!不论是在南疆,还是在长安,我不会让你再受委屈。”